梦见贾平凹

梦见贾平凹

       昨晚做梦，梦见贾平凹来黄州了。平凹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矮，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黑。他足足高出我大半个头。当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他的时候，他说：“你很矮吗？”我说：“我有一米七二，你比我高出半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可好多人写文章都说你矮！”他笑了笑没做声。

       有幸见到平凹，自然得向他讨幅字，他欣然答应。于是进到后面的办公室，向春明兄讨纸。春明兄拣起一旁的废纸，撕下两块来，说：“文人喜欢写些字条，用不上整张的。”我看着不像，拿不出手。平凹是大家，他写什么是他的事，可拿张纸条向他求字，是对他的不尊重。于是逼着春明兄拿好纸。春明兄被逼不过，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上好宣纸。我用手摸了摸，那与其说是纸，不如说是绢，比丝绵还柔软。我满意地拿着纸找平凹，却不见了人影。而慕名求字的挤了一屋。心想，平凹会给这么多人写字吗？

       然而平凹是亲口答应为我写字的，同时答应的还有一个女士，平凹对别人解释：“他们二位优先，因为他们的新居装修，需要一幅字。”而且我还亲眼看见平凹拿着一张烟盒纸打草稿，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人？也许平凹是被众多求字人吓住了，干脆躲了起来。我有点遗憾，也有点焦虑，心里怨恨前来求字的人。如果不是人太多了，我今天无论如何可以得着平凹的墨宝。正当我遗憾的时候，平凹又出现了。他一手拿一个油饼样的食物，一手打开随身带的一个长方形的箱子，从里面取纸。我说：“不用取纸，我这里有纸。”平凹说：“我先试试笔。”一边称黄州的油饼好吃。原来他离开，是去吃东西了。我知道这也是著名作家的嗜好，每到一地，一定要品尝一下当地的小吃，了解当地的文化，以丰富自己的创作素材。作家就是作家，非常人可比。

       吃完油饼，平凹完全没有写字的意思，而是躺了下来，称得上袒腹而卧，很享受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催，只能听着他的鼾声静等。七等八等等来了童童的梦呓，将我从梦中唤醒。平凹的字终于没有得着。

       浠师工作的时候，有一次方楚汉校长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同我一起钓鱼，鱼没钓着，却钓起一捆钱来。两个人抬着，扁担都压弯了。我问：“钱呢？”他遗憾的说：“还没到家就醒了！”我笑着怪他：“你醒得真不是时候！”

       上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家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

（昙花照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