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弥/文:商丘牛耕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08-19 22: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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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弥 

文:商丘牛耕

 

 

你错过的,别人才会得到。

正如你得到的,也许,就是别人错过的。 

 


 

有的人走进我们的青春,一不小心,就是永远的芳华。

 

对我而言,譬如,小弥。

 

小弥是我中学时代的女同学,她是家里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偏偏没有弟弟。在过去的农村,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依然严重,没有男孩子的家庭会被人耻笑的,最难听的就是“绝户头”,这三个字伤人自尊简直到了极点,使那些没有男孩子的家庭矮人三分、低人几等。村口就有一个女孩子的姐姐叫做“招弟” ,二姐叫“再招”,而她本人的名字居然叫做“艳消”,怎么喊都别扭。“消”字用在人的名字上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太底了,况且是个女孩子,幸亏她父母没有给她起名叫“绝招”……每每回想起诸如此类的事情,我的胸口总是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窒息感。

 

按照老家的规矩,上了学就该用学名了。可是在我们读初三的时候,教我们英语的赵老师在课堂上依旧喊她的乳名, 于是我们才知道,赵老师是小弥的父亲。

 

不善言谈的人脾气总让人捉摸不定,赵老师也不例外。没上他的英语课以前,大家都知道他教的英语是全乡最棒的,可是,到了我们这一届学生,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老是似是而非、蜻蜓点水、心不在焉地给大家上课。好多重点句型、对话本应该详细讲述的,可他偏偏一带而过,还没有我们自己在参考资料上了解得具体深刻,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纳闷。小弥的各科学习成绩在全校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学校里她还有一个竞争对手,每次测验考试,成绩经常跟她不相上下,那个让人窝心的竞争对手,就是我。

 

班主任老师经常这样讲:学习好的学生是他的眼珠子,学习一般的学生是他的眼眶子,而那些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的学生就是恶心人的眼屎。

 

毕业班的学习生活是紧张而有序的,老师们整天喋喋不休的教导着他们的“眼珠子”,一刻也不肯放松,还鼓励班里的“眼屎们”多逃课,尽量别来上课,耽误大家学习。班主任信誓旦旦地保证学校不耽误给“眼屎们”发毕业证。毕业班的老师付出的精力似乎比学生还要投入,自己的班级里能够多考上一个师范生、中专生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作为英语老师的女儿,小弥的英语成绩一直遥遥领先。有好几次,我询问她英语学习方面的困惑,她总是不加思索地给我迎刃而解了。而再去问他的父亲,我们的英语赵老师,他却是不耐烦的摆着手搪塞一句:“这类的试题中招考试用不着,超越学习范围了。”说罢就板着脸走开了。他那张经常受村里人奚落的脸总是醉酒般的红,显得那样的不自然。

 

我不置可否地伏在课桌上,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上一簇簇紫粉色的梧桐花,在阳光下灿烂的绽放。

 

我知道,自己上课走神了。

  


 

倘若知道了自己以后的道路,就不是人生了,那叫认命。

 

 九十年代初,报考中师、中专在农村学校是最热门的,谁家若是考上了一个中专生,在村子里造成的轰动绝对不亚于现在的本科生、研究生。尤其是在我们豫东农村,几辈子在黄土地里耕种刨食的农村人,一旦考上了中师中专就意味着彻底改变了自己农民的身份,扬眉吐气的端上了金饭碗,好比鲤鱼跳过了龙门,摇身一变吃上了“商品粮”,毕业后就成了公家人,那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当年的升学考试是有指标的,就像如今高考招生的区域划分,每个乡就那么几个有限的名额,最多也就是三四个师范中专的名额。老师们经常给我们施加压力,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升学率实在太低了。成绩稍微差一两分就说不准还要拿高价,那高价学费对于土里刨食的农村人来说,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使领到录取通知书,也经常有人面对着那高昂的学费不得不放弃上学的机会。并不是农村人目光短浅,不肯让自己的子女升高中,考大学,一是因为供应不起大学生,二是因为大多数家里孩子多,都希望孩子早些毕业、早些挣钱,早点给家里缓解负担。

 

农村学生在学习上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披星戴月去上学一点也不夸张。早起天不亮就得睁开惺忪的睡眼起床,匆匆忙忙赶到学校跑操、上一节早自习和一节正课,然后回家吃早饭,接着就开始中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晚上又两节晚自习。两点一线指的就是学校跟家两个点,一线则是上学校所必须经过的路程。天天跟行军打仗一般紧张。特别是晚上下了夜自习,黑灯瞎火的农村,外村的学生就不分年级的相互结伴一起回家,要么步行,要么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借着月光或路边的大树,一路上几乎是摸索着回家。冬天的夜自习放学后,一路上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冬天的北风呼啸,有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恐怖感。

 

学校里经常举行模拟测验,不断地给大家排名次,一年到头就把希望寄托在那寥寥无几的好学生身上。用班主任的话讲,其他的学生是老师的“眼眶子”,而我们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则是老师的“眼珠子”。班主任说这句话的时候,庄重的神态里总是洋溢着无限的自豪,我知道自己跟小弥就是班主任眼里的眼珠子。而同时,小弥跟我彼此之间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因为,在填写报考志愿书以前,成绩不相上下的我们几个早就表明了自己的意向,一心一意争取上师范的。班主任授予我们几个的特权有这么一项:只要是学习交流需要,我们几个可以任意调整自己的座位,随意选择自己的同桌,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取长补短、共同进步。事实上却有一个姓赵的老师偏偏不喜欢学习卓越的学生,尤其是对我,那就是小弥的父亲,我们的英语老师。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讲是一个隐患、一个威胁……这句话是小弥在教室里告诉我的。小弥又悄悄地说,她爸爸告诫过,不准给我讲解任何习题。

 

听到这句话后,我绝对是满脸的惊讶。

 

当我察觉出英语老师对我异样的戒心时,不服输的我就下定决心,一定在各课成绩上都得超越任何人,我一定要争这口气。晚上回到家,我在写字台上贴了一张对开的大白纸,用毛笔蘸着黑墨汁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不仅要考全乡第一,还要考全县第一!  


 

有人会因为我们的缺点喜欢我们,而我是因为自己的优点而遭人讨厌。

 

其实我并不在乎赵老师对我的态度,人生无处不是转角,况且他就教我一年。

 

我开始刻苦地侧重于英语的学习,有计划地去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几套辅导教材。那时候还没有学习英语方面的电子工具,电子词典,更没有专业的英语培训班,即使有,也不忍心让家里花那么多的钱。后来父亲又在县里买了一套配合课堂教学的英语录音磁带,在当时已经很是奢侈了。

 

那几个月,我对英语学习简直入迷了一般。无论是上学路上,课间十分钟,还是吃饭时间,甚至是上语文课,只要是需要思维表达的,我都尽量挖空心思翻译成英语句型,哪怕是勉强凑合,看见一棵树,我就会说:this is a tree。路过村里一条河时,我就大声喊:there is a river!我总是旁若无人的大声喊叫,来训练自己的发音,那状态是完全投入了。后来不知道情况的好心邻居,担心地去家里询问父母,叮嘱再三,可别因为上学把娃学傻了。,老师点我的名,我竟然用英语叽哩咕噜地回答了一大串,同学们哄堂大笑,老师也不知所云。我傻乎乎地跟木桩般站在座位上,给老师道歉,又一连整了几句“I'm sorry, sir!”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后来我才听说,有好几个同学都担心的以为我精神错乱了。

 

中招成绩出来了,村里象炸了窝一般。我终于如愿以偿,领到了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红色的一张硬纸,母亲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映红着她已经带着皱纹的脸庞。

 

欣喜之余,我惦念起那一届所有的同学的考试结果,逐个打听他们的录取情况,当然,我更加关系小弥的状况。小弥的中招成绩居然比我低了十几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初中三年,每次考试我跟她的成绩虽然一直遥遥领先,但是,我跟她的总成绩最多相差个三两分,从来没有拉开过更大的距离。我有些纳闷,她怎么考得这么不理想?

 

虽然不理想,小弥的成绩还是过了录取分数线,我们俩被临县同一所师范学校录取了,离我们县城不到三十公里。

  

 

我们都说要做有追求的人,最后往往发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

 

像所有的小说里老套的情节一样,师范三年,似乎跟小弥没什么来往。我们再没有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而且连校园偶遇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记得有一次,学校做课间操,我在走廊里遇到小弥,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她冷不丁地给我讲:她爸在村里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她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我竟然忘了是怎样回答她的了,看着她欲言又止地远去,我懊悔自己不是一般的嘴笨。

 

 那几年,我对文学创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写了很多很多的诗歌散文,不断的在《中师教育研究》、《商丘日报》、《诗神》、《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月报》、《星星诗刊》等诸多正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吧,就是不怎么懂得跟女孩子们交往。教室里大家当面戏称我“作家”,背地里他们都喊我书呆子,尤其是那些懂得花前月下沉浸在浪漫里学友们。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总是一笑了之。就像我后来出的一本文集,名字就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第二年秋季的一个周末,我乘车回家,忽然发现小弥也恰巧在同一趟汽车上。于是,我友好地向她点点头,大声地冲她喊了一句:“回家啊……”车厢里人声鼎沸,中间相隔着好一段距离,小弥瞅了我一眼,抿着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忽然察觉,车窗旁静坐的小弥在晚霞的映衬下,端庄的秀发下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浮着两片红晕,还怪好看的。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做贼一般的感觉。

 

我自己都纳闷,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小弥这么漂亮呢?我的胸口象揣着一头小鹿一样砰砰乱跳,却什么也说不出。小弥的笑容不是灿烂的那种,她那双眼睛比微笑更引人注目,只不过是我察觉到小弥的眼神里往往会忽然闪过几许淡淡的哀怨,然后恢复那种宁静。现在我还能想起当初的一些细节:阳光、青春、温柔、聪慧以及坚强后面隐藏的种种忧伤。

 

车子行驶到途中,竟然抛锚了,等到修理厂来的三个师傅在车底捣弄了好长时间才重新启程。到了县城,已经夜幕降临了。那时候,我父亲在县里工作,全家人也已经在县城里居住了,只不过是小弥还得回家,离老家还有十多里路,必须转车才能到家,总不能领着女同学到我家过夜吧?我暗自发起愁来。无助地掂着她的行李,跟着我在车站里四处寻找,可是,已经没有往返的任何车辆了。

 

“放心吧,今天我保证送你回家。”我装着一副大男人的口气信心百倍的说。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过路的汽车。无奈到失望的时候,我突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哎呀,我真够笨的!小弥不解地问,你不笨啊,你要是笨,那世界上就没几个聪明人了。我嘿嘿笑了一下说:“我咋没想到可以到县城的家里骑自行车送你呢?反正就十来里路。”

 

 “那就太谢谢你了。”

 

 “谢个啥?咱们俩又不是外边嘞。”我故意把“俩”字说得很重。小弥望着我的脸,会意的笑了。原来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直在望着我,水汪汪的,真好看。

 

我让小弥在湖边等我一会儿,掂着自己的背包急急忙忙往家跑,车站离我县城里的家很近,最多两里路吧。“我回来啦!”我气喘嘘嘘的对着屋门喊,门开着,家里有人。因为学校都放假,母亲也早早回家了,正在厨房里收拾,听见我的声音,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出来了,“晚上做你最爱吃的芹菜炒肉丝。”“中,我先出去一会儿。”我将背包往床上一扔,推出自行车就往外跑。母亲在后面喊:“你怎么刚到家就又跑出去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头也不回的答应着。

 

骑着车子赶到湖边,小弥正安静地望着湖面上来回荡漾的水纹,凉爽的风不断地吹过,夜色笼罩下的湖面一望无际,远边的深邃里,有着大片大片的芦苇,远处偶尔还不断地传出一两声野鸭的鸣叫。月色辉映下,一言不发的小弥真的很美很美。

 

记得小弥当时还争执着要骑自行车,被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小弥不吭不声地坐在自行车后架上,跳上车的时候,她的右手不小心接触到了我的腰,随即又把手放在了一旁,大概是抓住了自行车的后架,因为她另一只手还掂着她的背包。遇见拐一个大弯的时候,速度稍微快了一些,车身向一边倾斜,小弥在后面紧张的“啊”了一声,随即用手抓住了我的衣服,她有所顾虑的攥住我的一团衣服,头却歪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全身的神经突然间绷紧了,感觉头发稍都竖起来了,还真的是第一次骑单车带女生,还是相识多年从未走近的女生。尽管车子在不断行驶,微风在身边扫过,我还是闻到了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心里莫名其妙的兴奋。

 

一路上,我只顾骑车,居然不知道该跟她聊什么话题。顺着淡淡的月光,在乡间小道上,路上几乎再没有遇到其他行人,如果一个人走这夜路,还真有些害怕。

 

到了村口,已经可以看见小弥的家门了,小弥在后面轻声说,“好了,到家了”,我就放慢了速度,停止了蹬车,任凭车子继续滑行了一段距离。小弥如同燕子般从车上飞下来,感激的望着我的脸说:“天晚了,我就不请你到我家喝水了。”“咱们还客气啥,我走啦。”我用袖子摸着额头上的汗,下一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只知道,月色下,小弥真的很美。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骑着单车,突然间感觉没劲骑车了,自行车后面不带人车子却懒得蹬了。我开始懊悔自己刚才带着小弥骑得太快了。

 

重新返回县里的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家里的灯依然亮着,母亲还没有休息。“怎么回来这么晚?”母亲关切地问我。“回来的路上车坏了,小弥跟我一起回来的,我就骑自行车送她回家了。”我心不在焉的解释着。”哪个小弥?是不是中学里教你英语的赵老师的那个闺女?”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是啊,咋啦?我不就是送送她么。”我缓了口气说。母亲紧接着问;“你小子没有跟她谈对象吧?”貌似很紧张的样子。“哪会呢?我还要继续考学呢。再说,今后我找个对象能跟她恁样也不错啊。”

 

看到母亲还想说两句,我赶紧把剥好的桔子塞在了母亲的嘴边。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越来越能接受现实,而是我们不得不现实。

 

毕业不久,无意中听同学们谈到英语赵老师不怕计划生育罚款,持之以恒地捞了一个儿子,后来又隐隐约约地听说小弥结了婚,嫁的是临县的一个县委副书记的儿子。师范毕业的农村女孩子能够嫁给这样有背景的家庭,已经是难得了。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些羡慕之情。我默默地为她祝福着,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有信仰的人,总是积极向上的,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在回农村当教师的。“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并不是我瞧不起教师这份神圣的职业,师范三年的耳熏目染,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我还是知道的,但我固执地认为,自己应寻找一个更为适合自己今后发展的工作。譬如新闻记者、报纸编辑之类,我知道自己喜欢文字,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那段时间,家里人正在市里为我找份工作四处奔波。一个农村孩子想要到市里工作谈何容易?好在父亲有一位在市里上班的老战友,还是个不小的领导,他知道我的文笔不错,热心地替我往市里推荐介绍,我还差一点儿没到市政府给市长当秘书。如今回望,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个人拼命努力就可以改变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一直坚信:生活中的坎坷不过是围墙上斑驳的阴影,随着日照而改变形状,最终,我依然是我。

 

费尽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到市里上班了。虽然没有跳出教育的圈子,但能够进教育局已经很知足了。不久,无意中听到小弥离婚的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是小弥结婚的第二天就被婆家人给撵回来的,在村子里折传得沸沸扬扬的。虽然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我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出了什么。

 

回想起中招时小弥不该那么低的成绩,母亲那天晚上奇怪的表情,还有意外的婚变……难道小弥的身上真的有不为我知的秘密?  


 

这个世界有两种不联系,一种是忘却了,另一种是释放在了深深的记忆里。

 

 一天,多年不见的一个老家同学来市里找我,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了很久很久……

 

我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眩晕,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白酒瓶,眼前猛然间浮现起小弥那张憔悴的脸,那双忧伤的眼。联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如同幻灯片一般反复闪现。我仰起酒瓶对着瓶口猛喝了几大口,呛得肚子里很快就翻江倒海开来,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后来被他们几个送我到医院输液又送我回家,我一点都不记得。第二天酒醒后,建伟说我那天晚上不断地喊着小弥的名字,我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对着建伟笑,不置可否地傻笑。

 

后来,再没有听他们给我讲关于小弥的任何音讯,哪怕一丁点儿。

 


【作者简介】

牛耕:

    河南商丘人,常犯二,煮字为药,不见病愈。笃信童心不泯,快乐常在。公众号《商丘牛耕》多为童年回忆,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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