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昭陵】廉振孝//从半间屋到轻体房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04-12 19:27:12

       

从半间屋到轻体房

     廉振孝

 

        海南建省办特区,海南日报由地区报升格为省报,升格后的海南日报亟需办报人才。

        十万人才过海峡,大批优秀人才自动送到了家门口,海南日报不用费心劳神,天天有人上门求职。一番精挑细选,五十多个年轻人陆续加入了海南日报团队。

       这批年轻人像一群初生的牛犊,为海南日报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可这批年轻人都是赤手空拳来的,他们要工作,也要生活,吃饭住宿立刻成了问题。

        吃饭好说,食堂是现成的,多加几张桌,多加几样菜,吃好吃差没关系,至少不会饿着。可房子不是吹口气儿就能变出来的啊!

      于是,围绕住房,便生出一串故事……

半间屋的尴尬

       刚进报社时,内地来的年轻人都住街上的旅店。大部分人住博爱北路的富南大旅店,我和满国徽、姚建雄住长堤路老海关旁的农垦第一招待所。过了几个月,腾出了一些临时宿舍,我们陆续搬回报社。

       房子太少,没房的人实在太多。新来的人,不管有没有结婚,配偶有没有跟着来,一律只能住单身宿舍。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结了婚的,而且有不少人是带了配偶来的,这可怎么办?

       去外边租?一是没房,二是没钱,想都不敢想,只能自己瞎凑合。

       一间宿舍住六个小伙,谢强媳妇来了,就那张单人床,蚊帐一放,灯一灭,自成独立世界。夫妻俩要干点什么,得哄其他人出去散心,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才悄悄回来,牙不刷脸不洗摸黑上床。他们两口子小心翼翼,别人也被憋得气儿都不敢大声喘。

       三层筒子楼,每一层楼梯的转角处都有个小库房,放着扫帚拖把之类的工具。王建平看见了:“咦,这地方不错呀!”他把1.5楼楼梯间的扫帚拖把拿出来,搬一张小床小桌放进去,一番收拾,稍加布置,一个小小的、温馨的、可爱的小窝窝就出来了。大家一看,“哇,别墅呀!”

 王建平把1.5楼的楼梯间变成了爱的小窝,人称“别墅”

        0.5楼和2.5楼也有楼梯间,很快就被老常和徐涛分别占领,也各自弄了个小窝住上了。

       小窝很温馨,但没有私密性,门一开,一切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人们上楼下楼,都忍不住要往小窝里张望一下。住在小窝里的人,很快就习惯了在公众视野之下生活,也不遮不掩,该干啥干啥。

       不久,报社又在印刷厂筒子楼腾出了一些临时宿舍,总共六间,每间房用三合板隔成两半,每个半间约六平米,安排一家人。

       半间屋的标配是: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一台电风扇,一节铁皮柜,一个洗澡用的铁皮桶,还有上厕所用的卫生纸。福利不错,东西不少,就是人没地儿搁。

       三合板隔墙,上不挨天下不接地,左右通风透气,偶尔也可以互相闻屁。白天上班各自忙碌。晚上回来鸡犬之声相闻,小两口挤一张90公分的单人床,不摞起来就放不下,想不亲热都不行。于是,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害苦了可怜的单身汉,出去转悠吧,总得回来。躲无可躲,忍无可忍,只好借酒浇愁。夜半三更,经常听见“哐啷”一声脆响,知道隔壁的哥哥又喝完一瓶“小角楼”,空瓶子飞出窗外,变作一地玻璃花。于是,满世界安静五分钟。

       开始不知,以为尴尬的只有我们。后来才发现,比我们更尴尬的人多了去了。

       隔壁的隔壁,半间屋竟然塞了两张单人床。一张床睡着张晋小夫妻,另一张床睡着单身汉田溪。床顶着床,连个缝儿都没有,能表示间隔的,只有各自的蚊帐。

       西边楼上更热闹,方燕妮和官蕾,两对夫妻同住一间,两床之间搭个床单。

      李平夫妻和重庆妹子邱盛兰共居一室,也是虚掩一道布帘,起夜撒尿的声音真真切切如在眼前。

        天热,吃完晚饭,大家都站在室外光背聊天。

       “哥们儿,你太幸福啦,每天都有人给你摇床呢!”

       “姐们儿,你家先生会不会稀里糊涂上错床啊?”

       天天穷乐,谁也不觉得日子苦。生活中的每一点改善,都能让人喜出望外。任何一点小惊喜,都能让人高兴好几天。

轻体房的笑声

        1989年初,报社在六层楼的顶上建了一幢轻体房,我们有幸分到。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太高兴了!

        轻体房是什么?就是铁皮屋啊!屋架是角铁焊的,墙体是夹板隔的,屋顶是铁皮苫的,门窗是塑料压的,白漆一刷,看起来挺美!

       房子靠人收拾,亚红很会收拾。仿木纹地胶板物美价廉,买回一大卷儿,席地一铺,水泥地就成了“木地板”。从西安运来的家具是我们结婚时特制的,一组书柜,一组衣柜,一张书桌,一张双人床,摆进去刚好合适,好像是为这间轻体房提前量身订做的。淡青色落地窗帘如瀑布一般占满一墙,制造一种清凉假象。打开变色壁灯,梦幻迷离,简直就像结婚的新房啊!

       我家门外有个拐角。找了些木板,我利用拐角搭了个小厨房。亚红高兴地见人就说:“缺啥调料到我屋拿,厨房门开着呢!”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挡都挡不住。

       这幢轻体房住了八户人家,来自不同地方,说话不同口音,吃饭不同风味,性格各有特点。

        左邻徐涛来自辽宁,赵本山的老乡。那时我们根本不知有赵本山,只知有涛哥!他脑袋聪明反应快,每天奇思妙想喷涌,妙语珠连不断,害得经常我们喷饭。他媳妇有点像顾城笔下的英子,美丽天真而充满幻想,时常拿个小本儿对着夕阳说话,好像生活在梦里。女儿南南只有四岁,会背唐诗三百首,电视广告一串一串学得惟妙惟肖。要问她爸干啥去了,她头也不抬甩给你一个响亮的回答:“耍大刀去了!”

       右邻李平来自内蒙,虽非正宗草原女子却是一腔古道热肠,天天拌一大盆凉菜,炖一锅骨头汤,没桌没凳席地一放,一大群单身男女准时来蹭饭,吃得山呼海啸,喝得七荤八素,有时笑声能掀翻屋顶,有时闹得天昏地暗,可她总像王馥荔演的天下第一嫂一样,乐呵呵招呼,乐呵呵收拾,总也不烦不恼。她先生王宏民比她小两岁,有点俄罗斯血统,一米八个头,长得极帅,热心厚道,就是不笑,我们叫他“大灰狼”。儿子列夫四岁,一笑两酒窝,像个女孩子。我们逗他说他没有小鸡鸡,他急了就掏出来给我们看:“有,有,你看!”有时趁他不备,我们扯他小裤头逗乐,没想到他学得挺快,乘我不备竟差点儿把我的短裤扯下来,引得一片哄笑。

       王建平来自吉林,脸胖乎乎,人圆乎乎,人畜无害,活像一个大熊猫。这哥儿脑子贼聪明,表情特憨厚,不管做好事还是干坏事,都会显出一脸虔诚。潮是他的突出特点,什么新鲜玩艺儿都先尝先试,家具用品全是艺术范儿。在我们还没见过卡拉OK的时候,他先买了一套珠江音响,下班后全身只挂一个三角裤头,坐在门外的竹椅上声嘶力竭:“让生命去等待——”每天就那几首,听得我们耳朵都长茧了,他却依然跑调儿。他媳妇外号“大美人”,真名候静,是个真正的歌手,学过美声,也曾登台亮相,还参加过比赛,可从来没听见她在家里唱过。有次她去参加比赛,回来说手都让领导握肿了,我们便纷纷模仿领导,从手指头摸到她胳肢窝,笑得她气都出不来了。


“大美人”侯静在轻体房外摆pose

       江西老表陈小平,不管春夏秋冬,一把羽毛扇总在手中,估计他的偶像是诸葛孔明。他可能有鼻炎,每天清晨会有一串惊天动地的喷嚏,像闹钟一样准时把我们叫醒。

       最东边一家朱荣也来自江西,她常常给我们讲她年轻时如何漂亮,如何当校花,如何迷倒男生一片,害得我们总在猜想,她那时候到底有多漂亮?

       夏姐姐来自四平,是个单身母亲,一人带着女儿,整天忙碌。她比较内向,说话不多,见人总是很客气。

       邻里中就属蒋哥哥年长,他来自东北,高大冷峻,有点高仓健的意思。哥哥只要出现,就会给我们讲人生哲理,但大多数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

       水房厕所洗澡间,八户人家共用一个。大家时常在这个公共场所见面打招呼,有时难免闹点笑话。你刚上完厕所出来,旁边洗菜的大姐随口问候“吃了吗?”会让你傻呵呵乐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有时也有恶作剧,我和亚红一起洗澡,把衣服搭在隔段墙上,洗完了却发现衣服不翼而飞。喊啊叫啊,外边几个人笑成一团。直到我们告饶,他们也笑够了,才送还衣服。

       另一个公共场所是门前一尺空地。每天傍晚,大家都坐那儿吃饭聊天,说奇闻逸事,传小道消息,不时会有人爆出一两个精彩段子,引发一阵哄笑,惹得对面楼上的人不时朝这边张望。

惊魂暴风夜

        轻体房之所以叫轻体房,是因为轻。之所以轻,是因为薄。铁皮顶子夹板墙,御寒不行,吸热很好。

        海南岛长夏无冬。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阳一晒,轻体房就成了蒸笼,我们就成了蒸笼里的红薯。天天桑拿,早晚湿身,穿衣服能少则少,布省了不少。

       遇到下雨天,雨点儿打在铁皮上,就像鼓上撒豆,屋顶跑马,发挥一点想象力,就当免费听戏,睡觉也免了。

        1989年夏,一场狂风暴雨,差点让我们和轻体房一起飞走。

        那场风暴来得太猛,我们没有一点准备,也没有任何经验。

       没经历过,刚开始还觉得新奇。站在楼顶扶着栏杆,看楼下人慌忙乱跑,我们还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不一会儿,空中废纸和塑料袋乱飞,栏杆摇摇晃晃,手抓不住了,身站不稳了,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赶紧跑回屋关上门窗,隔着玻璃向外望。

       雨点敲打着铁皮屋顶,一阵舒缓,一阵狂暴。舒缓起来像雨打芭蕉听大珠小珠落玉盘,狂暴起来似万马奔腾群魔乱舞阎罗殿。两人面对面,说话听不见,只能看口形猜意思。不一会儿停电了,口形也看不见了,黑咕隆咚瞎摸,找个蜡烛点上,却不时被风吹灭。毛巾被单旧衣物全翻出来封堵门窗缝隙。风压很大,门窗只要有一点点缝隙,雨水就会像水枪呲水一样往里喷。

        后半夜,台风登陆。

        一阵呼啸,如鬼哭狼嚎。铁皮屋顶像大鼓上的牛皮一样随着风的呼啸而上下鼓荡,好像随时要飞走。我们吓得缩成一团,躲在墙角,惊恐地望着屋顶,生怕它突然破裂,我们会随它一起飞走。

       突然一声脆响,噼里啪啦一阵玻璃声,谁家的窗户碎了。正忙着看我家窗户,忽然听见“咣啷”一声,一个茶杯掉地上了。回头一看,妈呀,茶杯是从书柜上掉下来的,而书柜已经斜了,挨着书柜的夹板墙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了,好像要爆了!

       书柜是空的,从西安运来的书还没来得及整理,都堆在床下。我们赶紧把书往柜子上搬,压住书柜不让它倾斜。接着把床移过去,用床头顶住书柜。然后两人站在床上用手顶着墙。风一大,墙一鼓,我们就用身体顶住书柜,用书柜顶住墙壁。风小一些,我们就躺下休息一会。

        折腾了一夜,天亮了,风小了,雨小了。走出房门,扶着栏杆往楼下一看,报社大院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水上飘满了杂物。一棵大树被拦腰折断,巨大的树冠压塌了自行车棚。院子里有人在排水,有人在水中扛着东西行走。

       邻居们出来了,互相诉说着昨夜的惊恐。隔壁徐涛家的窗户被风打飞了,风从窗口灌进去却没有出口,就像小孩吹气球一样,把轻体房的铁皮顶和夹板墙吹得鼓了起来。幸好没爆裂,否则后果难料。

温馨邻里情

       轻体房不隔音,家家没秘密。

      下了班,各家忙着做饭,锅碗瓢盆案板炉灶都在门外。有时正炒菜发现没盐了,喊一声,盐盒子就递过来了。今天我拿你一根葱,明天你拿我一颗蒜,谁跟谁都不生分。

       八户人家五个小孩,三个上小学,两个幼儿园。孩子们放学后挨家串着玩,每家的门都敞开着,想到哪家到哪家,看见什么玩什么,碰上哪家阿姨做好吃的,先吃个满嘴香,回去再跟妈妈报告,第二天妈妈上门学艺,顺便带自家好吃的过来交流。

        年轻父母上班,孩子需要照顾,于是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们来了。每家老人来,都会带一些地方特产分给大家。我们也常凑兴,这家一碟菜,那家一碗汤,大家各展厨艺集体聚餐,讨老人家开心,也慰我们思乡之情。闲暇时,老人喜欢讲陈年往事,说着说着,拉着手叫错名,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我们的轻体房在六层楼顶,楼道又窄又陡,很不好走,但却总是宾客盈门,报社的年轻人喜欢到这里聊天,外边的朋友喜欢来这里串门,有时客人来了主人不在,就先在邻居家聊着喝着吃着,最后大家都成了朋友。

        对面三层楼顶的轻体房也住着七八户人家,与我们隔着院子,什么都看得见,说话也听得见,但要拿个东西却够不着。这让我想起陕北民歌里唱的:“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咱们见个面面容易拉话话难。一个在那山上啊一个在那沟,拉不上话话儿你就招一招手……”

       那年春节,很多内地来的年轻人回不了家,大家就商量着聚在一起过个年。

        除夕,我们把楼顶打扫得干干净净,栏杆上挂满彩灯彩带。建平找了个巨大的胶合板当案板,徐涛做了几道拿手的凉菜,李平剁了一盆肉馅,我媳妇和好了一大盆面团。天擦黑,彩灯亮,大家就开始包饺子。十几个人边唱边包,孩子们在周围又跑又跳,就像农村过喜事。林凤生总编辑看见了,也带着老婆孩子上来参加,与我们一起闹春。

        建平家的音响派上了用场,我们与对面轻体房对歌。你唱一曲“龙船调”,我来一首“信天游”,你来安徽黄梅戏,我来东北二人转。两排轻体房搅得满院春意隆隆,小孩子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饺子包好了,各家准备的特色菜上桌了。酒倒上,杯端起,一声“过年好”,大家一饮而尽。

       不知谁提了一句:“我们一起给远方的父母敬杯酒吧!”突然全场安静,突然就有人哭出声了,突然大家都泪流满面。

       第一次远离父母,第一次异乡过年,只身天涯,谁不想家啊?哭吧,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场也好,不然会把人憋死的!

       向着遥远的北方,我们一起举杯,祈祷父母家人健康平安!

       说不完的吉祥话,道不尽的邻里情。酒不知喝了多少,有人显然已经高了,说话开始颠三倒四。

      子时到,有人喊着倒计时,院子里鞭炮礼花响成一片。轻体房的邻里们互相拥抱,大家和着眼泪齐声高唱“明天会更好!”

原载《海南日报》2016.7.24第8版


作者简介:廉振孝,1957年9月生于陕西省礼泉县赵镇石鼓村,1982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历任陕西科技报记者,海南日报记者、主任、副总编、副社长、报业集团总经理,海南省社科联巡视员,现退休赋闲。一生从事新闻工作,别无所成亦别无所好,最喜朋友三五,老酒一壶,故事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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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赵晓萍

审稿︱洪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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