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夏”时节,希望的田野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0-11-01 04:16:01

“三夏”时节

希望的田野

收割机在金黄的麦田里轰鸣而过,吞下了沉甸甸的麦穗,吐出了金灿灿的麦粒……


“三夏”时节,田间地头被“涂”上丰收的金黄,构成一幅幅美丽画卷。

 

 6月3日,收割机在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东家庄村收割小麦。 摄)


 6月5日,工作人员驾驶联合收割机在河北省磁县讲武城镇西陈村麦田里收割小麦。 王晓 摄


6月18日,在河北省永清县李家口村,工作人员驾驶小麦秸秆打捆机将秸秆打捆。 李晓果 摄


6月6日,河北省衡水市冀州区周村镇农民在麦田里查看麦粒饱满度。 牟宇 摄


5月24日,收割机在潼关县秦东镇西厫村收割小麦。 刘潇摄


6月6日,收割机在河北石家庄鹿泉区铜冶镇西任村的麦田里收割小麦。 摄)


6月6日,农民驾驶收割机在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古桑街道季安村的麦田里收割小麦。 摄)


6月3日,在江苏省泗洪县洪泽湖农场,一台农机在翻晒小麦。 摄)


6月4日,在河南省黄泛区农场九分场的麦田里,农民操作大型收割机收获小麦。  李安 摄


6月6日,农民驾驶收割机在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地方镇麦田里收割小麦。 摄)


6月6日,山东省聊城市茌平县贾寨镇前寨村的农民在广场上晾晒小麦。 摄)


 6月6日,两台联合收割机在河北省南和县三思乡里首村的麦田里作业。 杨世尧摄


5月30日,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郯城街道农民穆秀银在扬晒收获的小麦。 摄)






宋习君艺术人生】作者简介:宋习君,三原县城关镇人,出生于60年代中期。毕业于咸阳师范学院中文系,曾在陕西省柴油机厂任教、三原报社当记者,1995年公务员考试,进入地税局工作,先后在县局办公室、基层所工作。业余时间爱好摄影和散文写作等。现为陕西摄影家协会会员,咸阳摄影家协会会员,,三原作协理事。自己的多个摄影作品先后在省、市、县摄影大赛中20余次荣获一、二、三等奖;自己的30多篇散文作品先后在省市报刊杂志上发表。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把最美的瞬间、感悟留下来是一种快乐和幸福。在工作之余,是摄影让自己的交际圈延伸得更加广阔,它给了自己快乐和力量,给了自己智慧和目标,给了自己求索的希望和追求。摄影融入了自己生活当中,摄影变成自己的财富;因为摄影,生活变得更加灿烂,因为摄影,明天变得更有朝气。摄影是一块巨型磁铁,让四面八方不相识的朋友相聚一起,为它欢呼...

收麦季节的往事


夏收季节,布谷鸟悠扬婉转的叫声在田野、村落绵延回荡。“算黄算割”布谷鸟在殷切的催促、提醒着人们赶快准备夏收。   


可现在的三夏大忙时节,庄稼人只需站在田间地头,摆摆手,动动嘴,悠闲的吸着烟,在谝闲传的不经意间就到忙罢了。过去三夏大忙时那紧张繁忙情景似乎变得遥远了,农耕时代的情景让人留恋。每到夏收季节,我催促着自己去偏远的乡村寻觅和扑捉即将消失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中,三夏大忙是欢快的,也是幸福的。当一股股热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麦子的香味飘向人们时,村子里的人们就开始忙碌了。光场的青石碌碡在转动着,只见几个小伙子脸涨得通红,使劲拽着碌碡前行,一个老汉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往碌碡上撒着草木灰;或者套个老黄牛,随着嘎子嘎子悠扬的节奏声,一遍遍压过之后,麦场压光了,经过几天太阳的暴晒,麦场便消停的迎接着开镰收割时节的到来。老人们有序的收拾着木锨、木杈、筛子、簸箕、扫除,等把一把把镰刀刃子磨得亮光飞快,也就快开镰夏收了。                   


龙口夺食的三夏大忙开始了,憋足了劲的人们生龙活虎的活跃在田间地头,你争我赶,顾不上吃饭,顾不上闲谝,皮肤暴晒得黝黑,不分黑白的忙碌着。生产队那几挂马车,驾着辕的骡子拉着满满一大车麦,似乎有使不完得劲,不停地在麦场与田间来回的穿梭,运输着麦垛。那些还夹杂着泥土清香的麦垛子,随着飞转的车轮,很快就堆积成小山头了。人们从麦垛旁走过时,脸颊上泛出一丝丝幸福,仿佛那就是人人爱吃的白面馍馍,仿佛那就是一大碗香喷喷的燃面吃在了嘴里似的。          


收割基本结束,就要开始碾场了。只要天气好,一大早,社员们就开始摊场,把麦子在场上摊开,让太阳暴晒一个上午,接着又是翻场;社员们用木杈把没晒透的麦子翻过来暴晒,骄阳似火,晒得人们身上发烫,视乎碰一下就要着火。树叶圈了起来,欢快的狗儿,趴在树荫下,懒洋洋的张着嘴。碾场了,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人们套着牲口拉着一个大碌碡,从不同的方向开始了忙碌,满场都是吆喝声。骡子和马拉起碌碡快步如飞,根本不需吆喝和鞭子。牛就不一样了,它总是那么稳重,不紧不慢,任凭你大声吆喝,皮鞭挥舞,依然我故。不时还瞪着那双大眼睛忿忿不平的哼几下,像是在抗议着挥舞的鞭子 


我十四岁便在麦场上挣工分了,那时候农村的学校每逢夏秋收都要放假。我第一次在麦场上的活路是倒牛粪,赶碌碡的人都要在腋下夹一个簸箕,为的是防止牲口粪掉进麦子里。看到牲口的尾巴翘起,赶碌碡的就连忙拿着簸箕去接粪,然后就大声吆喝坐在场畔的我,我便会飞也似地奔跑过去,接过满满一簸箕热牛粪,递给他一个空簸箕。我将牛粪赶忙倒在饲养室的粪堆上,再拿着空簸箕等着下一个牲口的排泄。      


碾场时,社员们不用回家吃饭,也是社员们期盼已久的奢侈事,更过年还要热闹。在场畔,早早就支起了大锅,村上派专人炸开了油饼子。香喷喷的油在锅里翻滚,油饼的汆香味飘向了麦场,引诱着碾场人的胃口。队长一声令下,开始吃饭了!人们纷纷放下农具,涌向那口大锅,又酥又香的油饼吃在嘴中,美在心里。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几个进肚了,还没尝出个啥味道来!前几个算是白喋咧,有人笑出了声。    

吃了油饼,再喝几大碗降暑的绿豆汤,美滋滋的比娶媳妇还幸福。人们打算找个荫凉处歇息一会儿。这时,队长发话了:不敢歇了,莫看北边变天了,只见黑压压的乌云翻滚着,赶快起场!霎时间,社员们斗志昂扬,拿杈把的、拿木锨的快速抖动着已碾好的麦秸,麦秸下一层层金色的麦粒,就像一个个小精灵似的涌向人们,庄稼人辛苦了大半年就期盼着它们呀。社员们顾不上喜悦,忙碌着,小伙子那矫健的身影、那敏捷的身手,在忙碌的人群中抖动,显得特别的耀眼,也拴牢了暗恋姑娘的芳心。   


我再次来到田野,田野里,轰轰隆隆的收割机,开足马力,一往直前,荡起了灰茫茫的尘埃,一缕缕麦子瞬间装进了收割机的大口袋,它不知疲倦的吼叫着,刚才还是麦浪滚滚,继而变得苍凉而辽阔。收获的人们,不紧不慢的在田间走过,蹲守在地头,或者坐在运输车上,指挥着收割机,嘴里叼着香烟,显得闲适而欢快,夏收在不轻易间就忙毕了。机械化替代了农耕,是农村现代化的一次革命,可那渐渐消逝的岁月让人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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