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勤遭血屠回忆录,马家军对民勤城做了什么!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7-09 18:27:28

民勤遭血屠事件
《武威旧事》


马家军对民勤城做了什么?

1929年3月12 日,西北流寇马仲英所部第5旅攻陷民勤城,。《西北马家军阀史略》一书记载:“……马部大队人马入城,城上无抵抗力,马部一拥而上,在城头砍死雷尚志(时任县长),,枪声、喊声、惨呼声混成一片。民勤县全城不满一万人口,被杀四千六百多人,其中枪杀很少,大多以刀砍死,惨状不忍笔墨记述……”记者根据近年新发现的一批档案资料,勾沉当年那幕惨不忍睹的血屠场面。

民勤血屠事件

新浪博客@西凉李林山



“尕司令”为何取道民勤?




   马仲英,人称“尕司令”,与西北军阀马步芳、马步青系堂兄弟。原名马步英,因仇恨马步芳、马步青兄弟,改名马仲英。

他不满18岁就拉起一支武装力量,号称“黑虎吸冯军”,“冯”指的是冯玉祥统帅的西北国民军。

   1929年正月,马仲英所部突破扁都口国民军拦截,进入了河西走廊。、秦安人王新潮回忆资料中说,马仲英所部到山丹时,马仲英自称“黑虎吸冯军总司令”,有五个旅,马廷贤自称后路总司令,有两个旅,共约四千多步兵,五千多骑兵,号称一万。

秦安人王新潮当时任民勤县政府译电员,年仅20岁。他回忆录中说:“王同锡于二十九日早晨离开民勤县城。当晚宿居距民勤县城六十里之香家湾,即闻马仲英突出青海已屠永昌县城,正向民勤前进。王即快马加鞭奔向武威。

雷尚志亲送王同锡至小坝口后回到县城,即接到县警察局骑巡队的报告说,马仲英的前部已至昌宁(距县城一百六十里)。”王同锡到武威后向当地(一个整编团)告急,不敢救援。

   3月10日,新任县长雷尚志急向甘肃省主席刘郁芬电报,刘郁芬说:“土匪攻城,三天内城破攻陷者,县长处死!”当时民勤城防力量“只有三四十名警察,二三十支破烂枪”,雷尚志紧急下令将三个城门关上(北门早被风沙拥死),用沙包压死,命令全城青壮年一律上城守城。



                       血屠民勤城的“借口”




   3月11日,马部前锋抵达民勤城南。马仲英想在民勤立足,筹措东去的粮草,就派人向南城上的警察喊话,称“我们是路过民勤去宁夏的,你们把城开了,让我们的队伍进城休息一下。”雷尚志叫人传话说:“百姓害怕,你们驻在城外,我们给你们供应粮草。”喊话的人见民勤守城者不上当,就摆出一幅谩骂的姿态,企图激起事端。正在互相喊话之际,冷不防,一个警察放了一枪,把马维俊的一个随员打死了。马维俊即与另一个随员逃走。

   这就把祸事闯下了,民勤县城的百姓的生命财产,就被一枪断送了。一是近年的档案资料,披露说,马仲英抵达民勤西南孙家台子扎营,派马应彪率一连骑兵到县城联络。骑兵到达城南门外,城内民团和警察闭门不纳,马应彪向城上喊话,城头的一个警察冷不防开枪打死了马应彪的随员。这随员名叫马黑力,恰巧是马应彪之子。悲愤欲绝的马应彪驮着儿子的尸体返回孙家台子,哭泣着报告这一切,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

   第五旅旅长韩进禄听见哭声走进大营,看到马应彪全连官兵异口同声要求替马黑力报仇雪恨,而“尕司令”坐着,沉着脸,一言不发。韩进禄生性暴躁,一听马应彪的哭诉,怒发冲冠,请求率本部人马攻城。“尕司令”当即决定韩进禄旅为先锋向民勤进攻。



民勤遭血屠真的是“警察一枪惹下的祸”?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而已。

   马仲英部急走宁夏,绕的是人烟较稀的沙道,部众近万,粮草紧缺,民勤是他们早就准备夺取的战略孔道。

   据住民勤,一可以随时西顾,实施入疆的企图,二可以补充装备,以民勤、阿拉善为攻取宁夏的战略后方。因此,马部东去,民勤是必须要夺取的战略咽喉。甘肃省主席刘郁芬早在正月初就知道马部有东去宁夏的可能,却未能急调国民军主力增防凉州、民勤一线,而是侥幸寄希望于马部入疆。如此昏聩的用兵者,是造成民勤被血屠的最直接责任者。



民勤

一枪惹的祸


     民勤遭血屠真的是“警察一枪惹下的祸”?其实这只是个“借口”而已。马仲英部急走宁夏,绕的是人烟较稀的沙道,部众近万,粮草紧缺,民勤是他们早就准备夺取的战略孔道。

     据住民勤,一可以随时西顾,实施入疆的企图,二可以补充装备,以民勤、阿拉善为攻取宁夏的战略后方。因此,马部东去,民勤是必须要夺取的战略咽喉。甘肃省主席刘郁芬早在正月初就知道马部有东去宁夏的可能,却未能急调国民军主力增防凉州、民勤一线,而是侥幸寄希望于马部入疆。如此昏聩的用兵者,是造成民勤被血屠的最直接责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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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勤遭血屠的档案细节




   秦安人王新潮的回忆录中叙述:“二月初二日(3月12日)中午,马仲英的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向县城围攻,城外喊杀连天,城上烂枪土炮还有纸炮一齐乱放。这样乱喊乱放了一阵,马仲英的人就从北城爬上,接着四面都爬上了,守城百姓惊散。这时的雷县长呢?早已吓呆在城上,即被乱刀砍死。就从这时起,,喊杀声、枪声、呼救声、惨叫声吼成一片,入夜火光冲天。,继续搜杀。从初二日马仲英进城起,至二十一日离城止,。民勤全城不满一万人口,四千六百多人,其中枪杀死的很少,绝大多数是刀砍死的,还有投井死的。妇女,无一幸免。”

   《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二十四辑)》记载:“韩进禄旅抵达城下,呐喊,放枪,猛攻一阵。由于城墙外风沙堆积,城墙已无法抵挡,韩进禄没费多大力气就攻进了城池。守城警察和民团全部撤退,躲藏到城东南的东岳庙和大关庙中。韩进禄下令,大肆烧杀,城内顿时火光冲天。”

   当时避在乡下的民勤秀才李盛堂日记中写道:“初七日大风,温度甚凉,县城来人乃云,青海马仲英率万人攻破城守,烧杀抢夺,凄惨万状。田筱山亦遭不测。妇女徒遭,大半投井自殒……”。(注:田筱山,即省议会议员田毓炳,与另一名省议会议员王步云一同战死。)

   “初八日无风。微阴,温度如故。县城有报,马仲英纵火焚城,魁星阁遭焚,马永盛房屋被焚之……”。

   “二十二日大风,温度变凉。人报,马仲英骑兵自汪智号过。”



一封令人揪心的采访记录


1981年农历二月初五日,民勤县作家李玉寿就民勤遭血屠一事,采访了时年78岁的赵氏。这封采访记录令人毛骨悚然。


  采访录上记载道:

  李:您今年多大年纪啦?

   赵:78岁啦,民国二年的人。

   李:民国十八年,你才十几岁?

   赵:16岁,是个娃娃家。

   李;我问您受了马匪遭蹋的事,您不犯意吧?

   赵:咋说呢?不犯意吧,提起来就心里疼的慌,犯意吧,七老八十了,也不羞了,羞也不顶啥事了。

  李:既是这样,您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给我喧喧。

  赵:土匪攻开城,就乱杀二百八开了。见人就杀,一个不留。

我们家里是初五后晌进的土匪。先来了两个,问妈要钱银,妈说没有,他们就乱翻,一顿乱刀把箱箱柜柜全劈开了。没找到啥,有一个人就一把抓着我的头发问:“你们家的钱银在哪里放呢?说了是饶你们,不说,就把你们全杀掉。”我吓得直哭,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土匪又去抓连兄子,连兄子也哭。土匪急了,放开我们,就去抓我妈。两个杂种把大刀唼在嘴里,把妈按在炕沿上。一个抓着两把手,一个往下脱裤子。妈那时节也才三十出头的人,有些劲呢.乱蹬乱踢得那两个土匪沾不上手。正在这时节,又进来两个土匪。

   四个人下手,眼见我妈跳不动了,他们就挨着往我妈上爬。人是被按到炕沿上的,脊背垫在炕沿上,下头两个人掰着腿,上头一个人把两条胳膊拉过头顶,用两脚踏在炕上,再用手左右牵着两根辫子,跟钉子钉着的一样,想动也是枉然。

   他们四个人干罢了,就笑着出门去了。我跟连兄子赶紧给妈穿好衣裳,扶妈到炕上睡下。妈不说话,光淌眼泪,水泼下来的一样。不大的时辰,一个枕头就湿透了。天黑了,我们都饿得不行,我问妈:“吃啥呢?做饭了我做去。”妈抓着我的手说:“我的肝儿,不做去了,生了火土匪还来呢。年馍还有哩,一人吃上些,等你爹来了再说”。

   我下炕取来馍,给三个弟妹分了。一个给妈,妈摇头,把馍推给我。我知道妈心里难受哩,不好再劝她,就哄着三个弟妹把馍吃了睡觉。

将躺下,听的有人敲门,连兄子“忽”的一声坐起来说:“妈,爹来了!”话音没落.就听“格啪”一声,有人踏破街门进来了。屋门也是倒扣上的,他们就再砸屋门,几脚,屋门栓也别折了,黑底里挤进来一大群人。妈爬起来跪在炕上求饶,,说:“老爷行行好吧,我娃娃们小,你们就给留条活路吧!”说着点亮了灯。我一看,齐魄魄站的一地下。

   都背的枪,拿的刀,吓死人哩。有一个说:“我们要在你屋里过夜哩。先做一顿好饭叫我们吃,吃的满意了,不杀你的人。”妈一听不杀人,就赶紧下炕去给他们做饭。

   那一个说话的土匪用刀指着我说:“你,也去”。我就也爬下炕来,到厨房帮妈去烧火。不大的—会,连兄子、小锁、四兄子三个也哭着到橱房来了。连兄子悄悄说:“他们要上炕,说叫我们滚开哩。”饭做的是肉面条,快哩,满满一锅,一个来时辰就做好了。

   他们十七八号人,我们没有这么多碗筷,舀了八九个,端上的端上了,没端上的没端上。也是这伙杂种饿极了,没碗,他们就有的用碟子,有的用盆子,还有的用勺子。

   一大锅饭吃光了,这伙禽兽不如的狗杂种吃了喝了,叫我妈伺候他们睡哩。妈又跪下求他们,他们哪里会理势。一个杂种上前一脚把妈踏倒,手—挥,四五个牲口就把妈抬到炕上,这下,我妈就大难临头了。

又是白日里的法子,他们几个人按着妈的手脚,一个一个挨着过。先前,听的有妈的哭声哩,到后就光有土匪的声音了。我急了,从他们当中往里钻,想看看妈是死了还是活哩。

   谁知道钻进去就倒了霉了。疯狗一样扑倒就干,疼得我像刀子扎心,想喊也喊不出来。好容易忍的他完事了,又一个上来了,真正是—个比一个揪心呀!到后来我就昏过去了,也不知他们把我糟蹋了多久?醒过来,土匪没有了,亮影里就看着连兄子躺在炕上,赤条条的,身上不搭一个线头子。

我也是精的身子。又羞又气,身上又疼。想坐,坐不起来。叫连兄子,不答应。我疑惑他死了,挣扎到跟前摸她,身上还热哩,没死,知道是也叫遭蹋了。

天老爷,她才14岁,能受得住那些畜牲的遭践码? 莫说是一大群,就是一个,她也就半死不活了。

   连兄的下身还血不断哩,她人昏着,一摸她的腿,就格吱吱打开颤了。我给她擦,擦的快流的快,她“哎呀”一声疼醒来了。眼睛一睁见是我,一下哭开了。我说好话劝她,哄她慢慢穿上衣裳,再给她盖好被子叫她睡下。我爬下炕找我妈,站不起来,就爬出门外。

   院子里没人,哪儿找去呢?我坐在门坎上一个人哭,连兄子在炕上说:“姐姐,妈跟小锁、四兄子跳了井了。”我一听,头“嗡”地一声大了,爬着到院子东头的镶井上。爬下往井里一望,踒的一井,全是头朝下脚朝上。

我的老天爷,这一下怎么办呢,我们怎办呢呀!我的妈蚜,你前世里没杀人,后世里没造孽,怎落的这个下场呢…·(放声大哭)

我就下了一个决心:逃吧,反正是个死,老天爷开眼了就是死里逃生,不开眼了就挨枪挨刀,总比天天活受罪强些。我思谋好了,就和连兄子摸出街门,四下里看看没入,朝着小东街南边的一个小巷子绕过去。走了一阵,有碰到土匪。一路死人不少,大多数是男人。看的就要出巷口上大街了,从旁边一个人家出来一个老奶奶,赶忙拉着我的手说:“丫头,你胆大得上街呢?叫土匪碰上,不杀你们也叫你遭殃哩。”我说:“奶奶,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家里住了土匪,天天糟蹋我们哩,我们受不住啦!”老奶奶一听,没说啥话,就把我跟连兄子领到她家去了。

    ……约摸在夹壁里蹲了四五天,一次,奶奶“咣啷”一声抽掉夹板,大声说:“丫头们,赶紧出来吧,你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打土匪的大部队来了,马匪叫打跑了”。

   李:您爹后来找到了没有?

   赵:找到了,死在南城墙根里,是叫乱刀砍死的,一个胳膊都劈下来了。

 



   有关马仲英部队妇女的回忆资料,目前搜集到的还有一则。一位当年的见证人回忆说:“仓门巷有一个水井,水很深,光这一眼井里就捞出十五具尸体,杨家店那眼井里也多,有十几具。还有妇女是活活死的。



率部赶往民勤进剿


一九二九年农历二月上旬,时任甘肃省主席刘郁芬急电:“马仲英匪部经永昌攻陷镇番(民勤),杀掠极惨,该师迅即进剿。”是刘郁芬所部30师师长,驻守天水。接急电后,至迟在二月初六日即率部直奔民勤而来。


血屠民勤城的匪兵的下场



  1929年6月,马仲英所部在的攻击下,纷纷败退。血屠民勤城的匪兵多驻在小坝、叶盛堡等地,被部队相继攻克,匪兵死伤过千。部分匪兵后来随马仲英进入新疆,陆续被当地守军击毙,只有少数人逃回了西宁、临夏。1935年,马仲英出走苏联学习军事,后失踪。

关于他的死因:

一说是在苏联大清洗中被杀;

一说在苏联学习飞机驾驶,失事 身亡。



1934年,曾发现楼兰古城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最后一次中国探险,在哈密城外的戈壁滩上,遇到逃亡中的马仲英。

马仲英说“我到南疆去招50万兵,两年内征服全中国,然后再花三年时间征服苏联,最后,把我们的边界推到土耳其,我要建立一个大伊斯兰国家。”赫定为马仲英的年轻和传奇所激动,回国后写下<大马的逃亡>一书,并为马仲英留下一生中仅存的两张照片。

中国当代作家红柯描述马仲英传奇生涯的长篇小说<西去的骑手>是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品,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部分曾发表于<长城>杂志,2000年1月。

民勤美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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