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一次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1-05 01:11:08


夜,静静的,气温很低。


街角的路灯下,张小嘉抱着手,只是静静的站着。


看着来往的行人,他有些想念家人了,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还记得几年前一个人来到北京,和父母信誓旦旦的说要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等过几年的就回老家付首付买一套房子,把父母都接过去一起生活。


听着儿子远大的理想和承诺,父母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期盼着,等待着,但是不知道,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张小嘉来到北京之后先是做了服务员,然后又去做了销售,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份工作,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就是在花钱,他有点坚持不住了。


夜晚独自一个人去了同志酒吧喝酒消愁,看着一个个打扮的洋气十足的男人在面前走来走去,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和他们一样呀。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是老天怜悯他,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年大叔向他走了过来。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没有朋友吗?”


张小嘉知道这是搭讪的,他摇摇头,“心里有点烦躁,来散散心。”


对面的男人一听,眼神亮了一下,示意自己是否能坐下来,然后两个人聊了起来。


通过交谈知道他是东北人,在北京有十年之久了,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在北京的工作还不错,一个月两万左右,对于张小嘉来说却是很高的收入了。


张小嘉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样,和男人说着自己的经历和无奈,男人也安慰着他,就这样,越聊越开心,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的烦恼,时不时的笑一下。


时间不早了,张小嘉要走,男人说:“我也是一个人,你家在哪里?”


“在天通苑那边,要打车回去。”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回我家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也是一个人,我们聊聊天。”


张小嘉有点犹豫了,那个大叔说:“你要是不方便就下次再来,没事的。”


“反正我也一个人,就去你家吧。”


在路上两个人聊着天,有说有笑,他知道他叫李强,是一个金融公司的经理,自己租了一套公寓。


回到李强家他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装饰得太好了,温馨的灯光,室内很干净,和自己的出租房比起来,真的是好太多了。


李强招呼着张小嘉坐下,特别热情,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呼吸开始紧促起来,慢慢的就发生了关系。


之后李强让张小嘉住在自己的公寓,先不着急上班,自己挣钱养着他,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他很激动,不可思议,也许被物质冲昏了头,张小嘉变得很虚荣和爱慕,两个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摩擦。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还是没能走在一起,张小嘉很伤心,每天沉浸在郁闷之中,他不停的伤害自己,像是为了报复李强,不停的约人,但是李强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不可能会长久,他还是走不出这个漩涡。


因为在找人的过程中不自爱,他得病了,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砸在了他的头上,他陷入了绝望之中,更是没有颜面回家见父母。


种种的思绪在眼前划过,为了生计还是要活着,他不得不他人了这MB的行列挣钱,哪怕是给家里一点点钱,自己也是安心的。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磨蹭着过来了,对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默默的看着。


张小嘉没有理他,点了根香烟,对着天空发怔,围巾斜斜的下垂着,路灯的光芒,将他身影拉得分外长。


男人终于走到张小嘉的面前。 


“多少钱?”他问,很简单的三个字,每天张小嘉听得最多的三个字。张小嘉看着他,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长风衣。看样子是外来的一个民工。有些瘦削,下巴是一片胡须根,泛着青。眼神有些饥渴,让张小嘉想起WC里面那些饥渴四处张望看人的男人。


张小嘉傲慢的笑了,没有说话,比了三个手指头。


男人低声问他:“有地儿没?”


张小嘉一怔,听出男人说得是家乡口音。他点点头,还是没说话,一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一阵寒风吹来,他冷的一个激灵。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走,不紧不慢的。


一个巷子深处的小屋,简单的搭架。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满满盛装着烟蒂的烟灰盅。被子随便的堆在一张凳子里,青色的花,有些赃,有些异味。


张小嘉等男人进屋后,关了门,对那个男人说:“脱吧。”


男人慢慢的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眼角,没有离开过张小嘉。张小嘉冷笑一声,也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胸肌露了出来,那男人已经是精光的站在张小嘉的面前,张小嘉也迅速的褪去身上的衣衫。白皙光洁的肌肤露了出来。


两个人,赤裸裸的面对。


男人问:“多少岁了?怎么干这营生?”


张小嘉冷笑:“23了,没其他方法,就只能做在这个。”


男人一把将张小嘉按倒在床,舌头在张小嘉的身上游走。张小嘉低低的叫着,男人愈加兴奋,猛然将张小嘉翻了个身,吐点唾沫在张小嘉的后面,就要将自己的下面塞了进去。


张小嘉叫了一声: “带套。”


男人苦着脸:“我没带。”


“我有。”张小嘉拉开床边的抽屉,丢了一个安全套给男人。男人的下面早已飞扬跋扈,骄傲的翘着。他带了套子进去,就迫不及待的进入。


张小嘉咬牙,哼都不哼一声。


男人不断的抽动,伏在张小嘉的身上,畅快淋漓的蠕动着身子。张小嘉迎合着,他的职业,就是迎合,就是让人爽快。


屋外,是寒风冷月。


屋里,是两个汗流浃背的男人。灯火昏黄,两个白花花的肉体来去的晃动,晃动。时快时慢,还有呻吟的声音,尽管很低。


终于,男人坚持不住,喷射而出,他死狗一样的还趴在张小嘉的身上。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很小,但很伤心。


张小嘉有些厌恶,他推开男人,说::“给钱。然后你可以走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啥哭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抹去眼角的泪水是坐了起来,拿着裤子,拿了钱包,拿出三百块钱,放在张小嘉的床上,说:“你给瞧瞧,回头莫说俺给了你假币。”


张小嘉失笑,没有理他。将钱放进兜里。


男人穿着衣衫,忽然问:“你哪儿的?怎么像我们山西的口音?”


“我临汾的,你呢?我瞧你也是山西的吧?”张小嘉漫不经心的回答。


男人一笑:“我洪洞县的,我们可是一个地儿的。俺们那油炸馓子可是山西的名产,唉……就是家里媳妇看得紧,所以就来了北京。”男人有些苍凉。“在这里找了个人,是个学生,他念完了书就去了广州,说跟俺断了。”


张小嘉一颤,他也是洪洞县的。他淡淡的问:“嗯,结婚了,放下媳妇来北京打工?” “俺家媳妇是好女人,可惜,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妈,不争气的弟弟不知道跑那儿去了,一去就是好几年,我和媳妇结婚时候也没来看看。一年到头就寄点钱到家。连个影子也没。”男人叹气。“我也是没法子,这辈子喜欢男人,家里压力大,就得娶个媳妇。完了,还是无法过日子,只能跑北京来。”


张小嘉又是一震,脸色一阵苍白。


他点了根烟,问:“你媳妇是做啥的呀?你来北京她答应吗?”


男人已经把袜子也穿好了,头也不抬的系鞋带。“她啊?就是红旗街道办工厂的一个职工,这年头也不容易。我就说来挣钱,她也没啥不答应的。”男人准备开门走了。

张小嘉还在发楞,满腹心事,看见男人要走了。急忙把三百块又掏了出来,塞在男人手里。男人发傻了:“你怎么给我钱?”


张小嘉勉强的笑笑,说:“还是留点钱给你媳妇买点东西吧,以后别找我们这样的人了,不干净,容易得病,好好待你媳妇,到头了,还是她陪你一辈子。”


男人呆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点头。


门开了,外面黑黝黝的,男人忽然回头:“弟,要是你北京有熟人,帮我打听一下,一个叫张小嘉的山西人。若是见着了他,就说他妈妈姐姐都盼着他回去。别在外面飘荡了。”


张小嘉漠然的点头。


男人又回头一笑:“你是好人,不像他们,愣要我多给点钱,你叫啥名?”


张小嘉勉强的笑一笑:“我叫莫名,记住,以后都别找人了,好好待你媳妇。”


男人感激的点头,有些不解,他终于走了,身影,渐渐被黑夜吞没。


张小嘉苍白的脸面无表情,他关了门,软绵绵的滩在床上,有泪,飞快的流着。湿了衣裳。他喃喃的说着:“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夜,很冷,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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