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妹妹,父亲非但不生气,反而要把她嫁给脑满肠肥的中年秃顶大叔!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7-16 22:24:03

第一章 仕途受阻

第一章 仕途受阻

无论是陶家家族当中,还是在街坊四邻当中,陶如轩从来都是名副其实佼佼者,参加工作之前的二十多年几乎都是在鲜花和掌声中度过。然而,自从进入县委宣传部文明办后,陶如轩的人生观就被彻底颠覆了,听话了被说成不懂变通,变通了又被说成玩弄技巧;勤恳了被说成没有头脑,动了头脑又被人说城府太深;乐于助人被说成心怀不轨,本分老实又被说成没有眼色;甚至跟领导打个招呼都被说成是谄媚。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错的。

跟陶如轩同在综合科办公室的还有另外三个人,副主任曲家声,五十岁出头,至今还是个副科,职责分工是负责综合科全面工作,其实是个闲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看报。因为年龄大、资历老,所以也没人管、没人惹。

另外两个都是女的,一个叫余敏华,一个叫丁晓曼。余敏华是个已婚女人,刚刚三十岁,长的很庄重,总是抓一个简单的马尾辫,平时不大爱说话,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结婚都六七年了还没有孩子,主要负责档案管理工作。丁晓曼跟陶如轩年龄相仿,二十多岁,不过比陶如轩进来的差不多早一年,漂亮谈不上,却很性感,身材出奇的好,也许她也非常清楚自己这方面的优势,所以在穿着打扮上总是喜欢穿那种紧身或者暴露的衣服,特别是一到夏天,便成了宣传部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是个未婚青年,主要负责接听电话、文件打印等日常工作。

陶如轩主要负责的是文秘工作,事情比较多也比较杂,总之凡是所有需要写文章的工作都是陶如轩负责。可以说,在四个人当中,只有陶如轩的工作最多,也最忙。不过陶如轩也没有埋怨,一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每天早到半小时,打扫卫生,迟回家半小时收拾东西,对同事礼貌有加,对领导尊重谦恭。可就是这样工作了一年多年时间,陶如轩非但没给领导、同事留下什么好印象,还惹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是非。

星期三刚上班,就因为一句话,陶如轩就把得罪了曲家声和丁晓曼。

曲家声去饮水机上接水的时候,发现桶竟是空的,于是就用杯子在桶上嘭嘭嘭地敲了几下道:“丁晓曼,没水了!”

内勤这一块一直是丁晓曼负责,曲家声的意思自然是让丁晓曼给送水公司打电话。

丁晓曼和曲家声本来就有些芥蒂,便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爬在电脑上打印东西。

叫了两次,丁晓曼都没有挪窝,曲家声不免有些窝火,心想我虽然只是个副主任可也是你的领导,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对我说的话不理不睬那还了得,将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顿在桌子上,一拉脸就要发作。

陶如轩见状怕两个人吵起来,就急忙拿起电话对曲家声道:“曲主任,你稍等,晓曼正在给我打材料,恐怕是忙不过来,我这就给送水公司打电话。”说着便拨了过去。

曲家声见陶如轩已经开始打电话了,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丁晓曼打完文件出去了,曲家声就不阴不阳地对陶如轩道:“我说小陶,你是不是怕我骂那小丫头片啊?这本来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嘛,我说她两句怎么了。我给你说,替人受过可不是这么替的。”

冷冰冰的两句话,说的陶如轩哑口无言,好像自己替丁晓曼打个电话有什么目的似得。可曲家声毕竟是领导,陶如轩还是一脸尴尬笑了笑没有说话。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了,不想下班后又被丁晓曼堵在了办公室。丁晓曼是个直性子,快人快语,开口就毫不客气地斥责道:“我说陶如轩,你到底什么意思?曲老头让我打电话管你什么事儿,你为什么要没事献殷勤。你想献殷勤我管不着,但是你别拿我显你啊。好像整个办公室就你一个人懂事似得。什么我正在给你打材料,你算老几啊,我就给你打材料。”

陶如轩觉得再不解释已经不行了,自己这成什么了,帮了忙还两头落不是,这算怎么回事,可毕竟大家都是同事,难免有点误会,便赔了个笑脸道:“丁晓曼,你先别急眼,听我给你解释,其实我也是……”

“少在我这儿瞎掰,想巴结曲老头就想巴结曲老头,解释来解释去的有意思吗。”

没等陶如轩把话说完,丁晓曼就瞪着眼睛顶了陶如轩一句,然后一甩头发,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陶如轩越想越生气,差点没在楼道里吼起来,好在余敏华从卫生间出来,见两个人争吵,便拉了陶如轩一把。

“算了吧,别计较了。你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么个人。”余敏华说着将陶如轩拉进了办公室,放了一杯水递到陶如轩的面前,微微一笑道:“喝口水,消消气。”

陶如轩余怒难平,但是面对余敏华诚恳的笑容,也不好再说了什么了,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着余敏华感谢道:“谢谢华姐。”四目相对,陶如轩却发现余敏华的目光中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春意,心也不由地崩然一动,急忙躲开了。

中午回家,陶如轩心情不免有些郁郁,进家门后发现三叔从省城回来了,正在客厅跟父母闲聊,只好强作笑颜打了个招呼,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陶如轩的三叔大名叫陶金虎,以前在胡同的时候有个外号叫大杆子,是南街这一片出了名的混混,打小就爱打架闹事,屁股后面总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女,年轻的时候欺行霸市在菜市场做点小买卖,赚了点钱就干起了运输,后来又买了个矿场,生意越做越大,唯一遗憾就是年近五十了,仍然膝下无子。

快吃饭的时候,三叔一脸笑容,手里提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帆布包敲门进来了。一见三叔进门,处于礼貌,陶如轩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三叔便把手里的包在陶如轩的面前晃了一下,递给陶如轩道:“没什么好带的,就给你捎了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对于电脑这种东西,陶如轩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终究是三叔的一片心意,便谢了一声,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了,是顶级配置的ThinkPad,市价在两万元左右,性能自然是没的说。

三叔一边看着陶如轩摆弄那台笔记本电脑,一边问道:“宝儿,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给叔说说。”

陶家到了陶父这一代女儿不少,但男娃只有陶如轩这么一根独苗,所以全家的人都把陶如轩当成个宝。

如果在多年前,见陶如轩哭丧着脸,三叔肯定会说;宝儿,谁欺负你了,给三叔言语一声,三叔这就把那小子腿卸了去。就算在七八年前,三叔刚发迹那会,肯定也会说:宝儿,别害怕,出什么事儿了三叔我给你担着,惹毛了我,用钱砸死他。

不过现在的三叔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大杆子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开始渐渐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暴力和金钱能摆平的。

三叔问起,陶如轩便放开手中的电脑,如实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单位的人怄了点气。”

“为什么怄气?给三叔说说。说不定三叔能给你拿拿主意。”三叔接着问道。

陶如轩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这种话要是父母问的话,是肯定是不会说的。一方面怕父母担心,另一面觉得就算给父母说了也没用。但是对于三叔,也许是从小就闹惯了原因,倒是不避讳,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从在宣传部后的烦恼,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三叔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了沉思片刻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正因为陶如轩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才会烦恼,忽然被三叔问了这么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不免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可思前想后,也确实找不到自己到底有哪儿做的不对。老实、勤恳、本分,而又乐于助人,如果自己这么做都算错的话,那怎样才算对呢?难道要反其道而行之,奸诈、懒惰、好高骛远,给人使绊子吗?

见陶如轩半天不说话,三叔就和蔼地笑了笑道:“你三叔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但是这些年因为做声音,不免经常要跟官场上的打交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虽然不在官场,但是对官场的事情,看的甚至比官场上的人更清楚。在官场就要守官场的规矩。”

陶如轩便在一旁道:“可是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科员,真的还不能算什么官。”

三叔笑了一笑道:“是,以你现在在宣传部的资历和级别,当然不能算是官,但是你别忘了,你虽然不算是官,但是你所在的环境还是官场。你的领导是官,你身旁那些同事的想法都是有朝一日能混个官。你们虽然不是官,但各个都是‘准官’。既然是官,那就不能以老百姓的思维和眼光来看问题,要不然就会出问题。就像你现在的状况一样,费力不讨好。所以我给你说,首先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出了问题,也就是说你还没有正式进入官场这个角色。”

陶如轩不解道:“你这意思是让我伪装?”

第二章 三叔点睛

第二章 三叔点睛

三叔摆了摆手道:“这不叫伪装。你要是抱着伪装的心态跟别人交往的话,那恐怕就更加麻烦了。我是要你真正进入这个角色。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人生如戏,虽然说的有点过,但实事就是如此。人生就像演戏一样,不过一定要入戏,要演的真实,要把自己真正当成戏中的角色去演。你要是抱着伪装的心态去演的话,很容易就演穿帮了。那你自然就不是一个好演员了。”

随即,三叔点了一支烟接着道:“就拿我来说吧,年轻的时候当过流氓地痞,后来干过小商小贩,再后来跑运输,现在是开公司当老板,角色一换再换,但是每扮演一个角色,我心里都非常清楚,一定要把这个角色演好。当流氓地痞的时候就是要狠,要让别人怕我,不仅要让人一看我那一身行头就怕我,还要让人知道我的厉害,该出手时就出手,因为我演的就是这个角,我不把别人放倒别人就会把你放倒。干小商小贩就是要奸,奸商奸商,我不奸别人就会把我当二五眼耍,菜贩子不把我当回事,买菜的也会找我的便宜。现在当老板了,当然就要有个当老板的样子,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西装革履,一身名牌,只有这样,那些跟你做生意的人才会会你当回事,才会觉得我有实力,才会相信我。你说是不是?”

陶如轩似有所悟,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迈过这个坎。三叔所言虽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跟父母教诲、老师所授大相径庭,未免有些不地道。

三叔似乎也看出了陶如轩的心思,便在陶如轩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三叔给你说的这些道理,你可能一时半会接收不了,别说你了,你爸爸这一辈子都不能接受。不过你慢慢就会明白的。这人啊,看你怎么活,你要是想活的跟你三叔一样风风火火的,那就得按你三叔说的这套办法来;你要是想平平安安、无欲无求,那你爸妈教你的当然也没错。”

就在这时,父亲叫两个人吃饭,推门而入,便用怀疑的目光瞪着三叔,不客气地质问道:“我说三儿,你是不是又给如轩灌输什么强盗思想了?”

三叔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大哥心存三分怯意,便嘿笑了一声辩解道:“大哥,看你想哪儿去了,宝儿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儿子了吗。我哪能不教他好?”说着站起来手搭在父亲肩膀上,边将父亲往外推边转移了话题道:“走走走,吃饭去,好长时间没尝过嫂子的手艺了,今天可要好好解解馋。”

父亲却哼了一声道:“你整天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还会稀罕你嫂子做的饭?”

“稀罕,当然稀罕了,大哥,你是不知道,这山珍海味吃长了,还真就不如嫂子做的饭菜好。你看啊,嫂子的饭是荤有素、有凉有热、有干有汤,它吃完了舒坦。山珍海味再好吃,可吃完了它肚子闹得慌,所以说……”

老哥俩说着闲话出去了,三叔刚才的一番道理却一直在陶如轩的脑海里萦绕。虽然自己现在还不能算是个官,可也确确实实是在官场,这一点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承认,都是无法更改的实事。也许正如三叔所言,自己的定位出了问题。

跟往常一样,吃完午饭,陶如轩便骑着单车去了单位。到办公室刚坐下,曲家声进推门进来了,陶如轩急忙站起来问候道:“曲主任好!”说着便主动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曲家声的面前。

这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陶如轩也感到有些唐突,不过还是很自然地接过了杯子,却只是嗯了一声,半天没有说话。陶如轩也没再理会,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曲家声突然问正在电脑上打材料的陶如轩道:“小陶,早上我说你话别往心里去。我不是冲你去的,我是看不惯丁晓曼那小妮子。”

陶如轩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诚恳地笑了笑道:“曲主任,你看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你说我是为了我好。我刚来不懂事,这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指教呢。”

这番违心的话,在过去陶如轩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明摆着受了夹板气,还要说给自己气受的人是为了自己好。在陶如轩过去的观念中,这恐怕是最没有是非观念的话了。可是正如三叔所言,既然身在官场,就要扮演好官场的角色。官场是什么,官场就不是一个讲是非道理的地方。如果一味用是非观来衡量人的话,结果恐怕跟过去不会有什么区别。

为了印证三叔的观念是否正确,陶如轩在说完之后,就偷偷将目光移向了曲家声那张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发现曲家声的脸上竟少有地抽动了一下。这个变化虽然微乎其微,但还是被陶如轩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小陶不错,现在像你这么懂事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曲家声说着叹了一口气便牢骚了起来道:“现在有些年轻人啊,眼睛势力的很,就拿那个丁晓曼来说,整天往孙殿民那儿跑,也不知道跟孙殿民搞什么名堂,仗着孙殿民的势力,自然就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嘛。”

孙殿民是汾城县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五十岁刚出头,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都没法跟即将退下来的曲家声比。曲家声便倚老卖老,对孙殿民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这一点在部里也是尽人皆知,就连孙殿民本人也知道,但是也不会跟他计较。

陶如轩想了想,觉得这种话自己绝对不能接茬,万一要是传到孙殿民耳朵里,孙殿民对曲家声无可奈何,肯定会拿自己开刀,自己没必要因为一句闲话给自己惹这个麻烦,便笑了笑含糊道:“孙部长的人品还是有目共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曲家声说孙殿民跟丁晓曼的不正当关系。

就在这时,余敏华推门进来了,见陶如轩跟曲家声说的热闹,大概也觉得有些意外,便不由愣了一下。因为在余敏华的印象中,陶如轩人如其名,工作认真,原则性也强,绝不会在受了窝囊气后又跟人主动攀谈。所以,陶如轩今天的表现,在余敏华的看来无疑是非常反常的。

“华姐来了!”陶如轩主动跟余敏华打了个招呼。不过跟曲家声打招呼不同,跟余敏华打招呼,陶如轩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在陶如轩的眼里,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有着一颗女人特有的善良之心。

余敏华点头应了一声,便将坤包放在抽屉里,拿起早上没有干完的工作忙去了。

陶如轩也结束了跟曲家声的谈话,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写自己的材料。不想,刚坐下来,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不用看也知道,这肯定是丁晓曼来了。也许真如曲家声所言,丁晓曼跟孙殿民关系非常,所以才会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毫不顾忌。

“哟,华姐、小陶、老曲,大家都来的挺早嘛。”丁晓曼像欢乐的小鸟一样,进门打了一圈招呼。好像把中午发生的不愉快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余敏华淡淡地笑着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要是在过去,别说是中午的难堪了,就是丁晓曼进门的那副做派,陶如轩也不会理会她,不过今天听了三叔的话后,心里虽然不是很容易接受,但还是试着改变了一下,说了一声“你也挺早”。曲家声就没什么好气了,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根本没正眼看丁晓曼一眼。

丁晓曼改口叫曲家声老曲就是春节过后的事情。丁晓曼第一句叫出来的时候,陶如轩和余敏华都感到非常意外,觉得丁晓曼有点太不懂礼貌了,先不说曲家声职务高低的问题,起码人家的年龄完全可以当丁晓曼爸爸了,这样叫未免太过分了。曲家声更是阴着脸回了一句:“老曲也是你叫的吗?”丁晓曼当时只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以后依然一口一个老曲地叫。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曲家声跟丁晓曼结下了梁子,有事没事总说丁晓曼没事老往孙殿民办公室跑,还说有好几次都碰上丁晓曼晚上从孙殿民家出来,恐怕早就上了孙殿民的床。

而随着曲家声的宣扬,丁晓曼在部里的名声也是与日俱下,“部花”、“内部长”、“小三”诸如此类的名词也统统扣在了丁晓曼的头上。只是大家不会当着丁晓曼的面说,丁晓曼自然也是稀里糊涂的。

大概三点钟的时候,副部长梁红艳推门进来了,问陶如轩上半年全县精神文明建设汇报材料写的怎么样了。陶如轩急忙一边出稿子一边道:“已经好了。”

不想话刚出口,却发现梁红艳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有些不高兴。陶如轩的心就不由跟着提了起来,心想自己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就说了一句“已经好了”,梁红艳怎么会不高兴呢。

“那你拿过来吧。”梁红艳说完转身离去。

陶如轩急忙将打好的稿子重新校对了一遍,确保里面没用用词、错别字等方面的低级错误,这才地往梁红艳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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