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98cm的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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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张  凌

        暮色 前来到西湖边昔日刘庄，今日韶华消退，选择在这样的时间抵达似已隐寓着青春的祭奠。走过不少城市，这三座城市让我想驻足留下。上海，妈妈的城市。妈妈出生在上海，上海有着妈妈的包容、有着妈妈身上的甜甜的香香的暖暖的味道。如今我已生活在上海，可是心门与繁华的夜上海却始终隔着一块薄薄的夹板，霓虹灯从板缝里透过••••••

正像小时候睡在小姨的床上，外婆、外公、舅舅、舅妈的声音绕着木楼梯从楼下袅袅透过木门的缝隙•••••••柔柔的暖暖的像妈妈的声音••••••可是我还是会想家••••••咯吱咯吱木楼梯响了，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我假佯睡着了，即使那时毫无睡意。妈妈告诉我要听话、不要调皮。有人给我掖了掖被子。我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外婆，也许是舅舅，也许是舅妈••••••不是妈妈的动作••••••          

杭州，98cm的城市，我出生在湖州，长在湖州，一个毗邻杭州的另一城市，然而杭州对于我一点不陌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杭州与湖州是连着的••••••爸爸妈妈的交谈里无论是吃的穿的喝的玩的总是有「杭州的」。

每年的假期总要去杭州。三月烟雨中的杨柳桃花，夏日里灵隐的泉水，秋日里西子湖中的残荷、岳王庙、雷峰塔、冬日里的断桥•••••••一切都是小时候堂交作文的体裁。从小学上初中，从初中上高中，从高中上大学••••••将来要去杭州，是心里从没变过的目标。即使大学毕业那年爸爸仍说：「去杭州吧」。

因为在爸爸传统的思想里待在杭州的我依然是他可以掌握的小姑娘••••••我理解爸爸的感觉••••••杭州街边老树的枝桠纵横交错、就像长在我身上的血管，浙江所有的灵气、婉约、惆怅、敏感随着爸爸的血液流在我身上的每一根发丝般的毛细血管里••••••

午夜我走在南山路的正中，我不忌讳身后开来的汽车••••••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撞我•••••••正如小时候可以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撒野，可以用晒衣夹夹爸爸下巴下的胡须••••••爸爸总是说：「囡囡，给爸爸捶捶背」••••••98cm的杭州 ，我是那样的喜欢这座花园城市。          

在我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城市让我用灵魂与思想向往，却与我的生命无关，与我的秉性无关〜北京。我喜欢白天的北京。北京的每一块青砖，每一块碧瓦都另我仰慕，另我痴迷，看过北京的大气、看过北京的沉淀、看过北京的沧桑、看过北京的大漠尘土。可是却从未读懂过他，他对于我是那么遥不企及，那么的神秘••••••

《思与远方》：灵魂的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