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常我的路 独田乡的“二人转”(内附催泪微电影, 请在wifi环境下观看)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10-15 02: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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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雄州双柏县城往西南的深山里走,汽车驶上尘土飞扬的砂石土路,这便进入独田乡了。


这个面积254平方公里的山乡,随着大量青壮年外出务工,人口密度低至每平方公里仅7人。

在独田这片地广人稀的土地上,由一老一少组成的搭档像东北的“二人转”,他们相互帮衬、配合,日复一日为群众做着供电服务。

师傅
尹辅国,54岁。扎根独田已有20年,无论身边的同事怎么轮换,他一直守在这里没挪窝。

徒弟 王耀斌

26岁,服务班的配电工,2012年大学毕业后一年,来到独田乡供电服务点。
他们的工作
最危险 巡查线路
独田乡境内500千伏、110千伏、35千伏、10千伏线路交叉跨越,更有近60条分支线,线路下地形复杂,老尹说,有很多地方要用安全绳才能上下,在这么陡的坡上走,摔跤是常事。

小王的双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疤,都是巡线时摔出来的。他说,这种碎石路特别滑,摔倒手臂砸到尖石上能轻松拉开一条大口子,有些山坡,摔倒了要滚到沟底才停得下来。

巡线时,蛇也是最要提防的威胁之一。小王说,他最怕蛇,一看见就腿软,听见它们在草丛里“嘶嘶”地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独田乡的蛇种类很多,小王专门问过乡干部,得知毒蛇有很多种,这加大了他的恐惧感。老尹得知这一情况后,始终让徒弟跟在身后,一些地方,自己先去探明情况,再让徒弟过去。
巡线渴了怎么办?天然山泉大口灌
尹师傅就地取材,用叶子做成杯子喝水

有一次巡线,两人一直没遇到水源,一个山箐里有一小潭水,但水潭边的草丛、沟渠里到处是蠕动着的蛇,“即使再渴也不能让徒弟去取水。”老尹说,必须先保证人身安全才行,安全都不能保证还怎么搞供电服务。

最辛苦 是抄表收费
独田乡的一千余户人家分布很散,白鹤箐和高粱地分别只有32户和17户,最远的村子距离乡政府40多公里,靠走路一天无法来回。


2013年底,小王花6300元钱买了一辆摩托车,他和师傅外出工作算是有了交通工具。半年时间,这辆摩托已行驶了一万多公里,由于常年在烂路上行驶,摩托车已经维修过几次。外出时小王最怕遇上下雨,泥滑路烂,有些地方推都推不上去,只有弃车走路。

“刚开始技术不好,遇上烂路老摔跤。”小王说,有一次冒雨从双柏回独田,在一个下坡弯道处摔了,由于右腿使不上劲,在泥水里坐了半小时后,后来咬着牙扶起摩托,一路颤悠悠地骑回独田,去卫生所让医生摸了才知道腿骨断了,包了草药,上了夹板。
此后两个月里,他白天上班,晚上去换药。现在,断骨处摸起来仍不平整,一用力就疼,小王戏称 “年纪轻轻就干了个半残废”。

抄表回来要送数据出去核费,再开发票、盖章,每张票用时近10分钟,一般是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加班开票到深夜,老尹说,时间很紧,往往是这个月工作才结束,新一轮抄收又开始了。


电费核算出来后,老尹和小王就利用周日赶集时摆摊收费,月底还没收齐的部分,就拿自己的工资先垫付着。小王说:“有些老乡一年才下山一次,不会专程来交电费,只好先垫着。”


最喜欢 是和老乡打交道

“老乡们都好打交道,跟他们商量什么事都成。”老尹说,经常见,都成朋友了。


“我真心佩服师傅,工作认真负责,老乡都喜欢他,远远见着就叫去家里吃饭。”小王说,师傅比自己的父亲还大7岁,有时走在他身后,看见他疲劳又认真的样子,觉得很可敬。


“他们的工作随时都安排得满满的,也没有周末休息,星期天乡里赶集,他们要忙着收电费。”李发明是老尹和小王的房东,家里养猪经营餐馆,算富裕,他说,之所以愿意当抄表收费协助员,是觉得他们太苦了,要帮他们的忙。


9月14日下午,独田中村村民打来电话,说家里的电灯不亮了,老尹和小王那时刚从水田村处理故障回来,安全帽还没来得及取下,就又骑车出发了。到了村里,老乡远远地问他们:“给要吃凉水泡冷饭?”他们谢绝了,处理完故障,老乡端着两个碗堵在门口,不吃不让走,抬过来一看,原来是甜白酒。午饭没吃,又饿又渴,老尹“哗哗”地喝起来,小王一仰脖把整碗倒进喉咙里,用袖子抹了抹嘴角说:老乡给的,甜到心里了。

他们的生活
路遥闭塞 交通不便

独田乡距双柏县城不过68公里,但崎岖的山路,惨淡的客流使这里的客运小巴隔天才发出一班,且当天不往返,这拉大了它与县城的距离。摩托车是当地人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租住简陋的“家”
老王每天都在服务店地下室简陋的灶台上做饭

老旧的桌柜旁,一台银色的冰箱显得格外醒目,这是双柏公司去年年春节后配给的,冰箱里冻着大块腊肉,老尹说,以前没冰箱,肉只好放到房东的冰柜里。

饭菜做好了,从地下厨房端上来

“我从2000年就住在这里了。”老尹边说着,边想把锈蚀的窗户关严,无奈风还是呼呼地从指宽的缝隙里灌进来。“房租每年1300元,从前年1月起,双柏公司帮我们全额支付,以前我们要自付一半。”他说他能理解,因为双柏公司经营太困难了,年年亏损。

师徒俩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也充满了温情

老尹在喂鸡

他们的心绪......
1997年,老尹的妻子经历了一次拖拉机翻车事故,此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时常生病住院。

2007年,老尹的家搬去了双柏县城。“原打算随家一同离开独田,但工作没法调换,就留了下来。”

老尹说,在独田工作就意味着挨不着家,谁来接手都面临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撂下担子就走,当时领导找他谈了心后,他心里挺愧疚,觉得自己要是离开,对不起人,此后他再也没提出调动申请。

也是那一年,老尹登高断绳意外跌落,遗下腰疾。每次下雨前,腰都疼得直不起来,需要吃药止痛,这让他能够预测到下雨,从容地准备雨具。

老尹把对家的亏欠深埋在心底,不嗜烟酒的他说,健康是一种责任,平时保重身体,等退了休回家,把这份亏欠补上。

他的妻子没有工作,在两个女儿工作前,他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支柱。他不时向老乡买些木耳、香菇等土货,洗净、晾晒好带回家,他说,小王来后顶起了很多工作,他现在基本能一个多月回一趟家。


“到独田那天,我差点跟着送我来的车逃走,这里比想象中还闭塞、落后,要什么没什么。”小王在曲靖上的大学,那是他喜欢的繁华城市。然而到独田的当天晚上,他用三分钟走完了那条街道,几乎没有有遇上人。

“没有地方娱乐,没有网络,这不是年轻人在的地方。”说这话时,小王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座椅里,失神地看着窗外。


小王几乎每晚都要加班到深夜,在电脑上处理各类报表、OA文件,学习集抄系统操作和营销管理系统,怕灯光吸引蚊子,他干脆关了灯在黑暗里操作电脑。



说起周而复始的抄收、巡线、抢修工作,老尹少言寡语,“没什么值得说的,也没什么抱怨,工作当然会辛苦,大家都一样。”
老尹说,现在工作比以前好干多了,但很多用电脑的业务让他头疼,他希望学一些电脑知识,也希望徒弟把各项技能学好,接好他的班,当起顶梁柱。

“只能把浮躁的心沉下来,才‘活’得下去。”小王承认,想到要在独田待一辈子就害怕,师傅在这里待了一辈子,青春和理想都耗在小小的独田,照样开朗乐观。他说:“希望师傅的身体好,多教我一些技能,没有他,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小王说,“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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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叶子 图文/殷浩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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