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12--谜题
但是赞秋，很利索的关上电脑准备出发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工牌：“你带上这个，就能进去了。”赞秋根本不给老路时间去想，拉着他就出门了。
老路这一路上，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坐在车上，他就一路开始反省，本来吧自己也就是对于黑石有点抓耳挠腮的好奇心，最多顺带着起了点色心。这能咋样啊，这很正常啊，我是单身男子，她应该也没有结婚。但是，现在这闺女也太，也太彪悍了吧。深更半夜的就要往部级直属的莫高窟跑，还给我一个别人的工牌，这不是让我假冒工作人员吗？这不是。。。。。
赞秋一边开车，一边看老路自言自语，就看老路一会表情凝重，一会又有点激动，过一会儿又有点糟心，狂躁，嘴巴还不停地念叨。。。。
“老路，你没事吧。”赞秋关切的问
“啊？没事没事。”老路挤出点微笑给赞秋看，但是坐在那里，紧张的手心里直冒汗。
“等会儿，有岗哨，你别说话！我来也应付。千万别紧张。这里也就是有一个连的士兵驻防。”赞秋拍拍老路的肩，让他别紧张。
老路一听，什么？一个连的士兵，被抓住会不会被打成筛子啊！老路越想越害怕，真的有点想打退堂鼓了：“赞秋，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策划，工资吧也不高，你看我长得也不帅。要不咱们。。。。。”
还没等他说完，车已经到了门卫的地方“是王老师诶，今天又这么晚过来啊！吃了莫？”
“吃过了，有个壁画的细节，我要确认清楚，明天开会要用。麻烦你们了。”赞秋明显跟这里的战士很熟，也经常晚上来访。“这是我的助手。”
“不麻烦，这有啥麻烦的，不过查看一下证件呵，例行公事莫。”说着随意拿证件照了一下，就放行了。
老路真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进来了，于是刚才那些罗里吧嗦的废话也就跟着唾沫一块又咽回去了。
夜里来，跟你白天来完全不是一个感觉，白天闹哄哄的都是游客，但是夜里真的完全安静下来，丝丝的凉风拂面，天空里挂着透亮的星辰，越来越觉得清冷寂静。胡杨树和黄沙也能分辨的很清楚，少了几分宏大，却显得这里更加肃穆，只差一盏油灯，那画面便能梦回唐朝了。
赞秋也放满了脚步，好像在跟老路一起享受这一刻的心地澄明，远处有一些巡逻的士兵，他们看见赞秋打个招呼，并不来打扰。老路刚才的不安这一刻减去了许多。
“开始干活吧，我们先去14号洞窟，就是明伦法王的那个。”
老路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跟着赞秋就往前走。到了洞口山前，正要前行，被赞秋拦住：“从这里开始要跟着我，一步都不可以错，前面的地砖都有金文篆字，要踩着十四字真言才能过去，不然就会触发警报。”
“白天都是随便走的啊”老路很奇怪
“白天都有工作人员，闭园以后才会开启这个机关，不是老员工不知道的。”赞秋解释道。
老路心想，安保真够刁的。
赞秋深吸一口气，借着路灯辨认地上的字：朝闻夕死求真道，韬光养晦待天时。
老路踩到“韬”字的时候，琢磨这个字该怎么念，就忘了脚下。差点踩错位置，幸好赞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
“好险哪！谢谢王老师”老路惊魂未定，以为刚才要触发警报了。
老路跟着赞秋进了14号洞窟，打开手电，仔细查看，彩塑的眼神果然是望向壁画的和尚，然后身旁侍女的手势很有意思，一根手指是指向彩塑的莲花底座。
“底座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师傅告诉过我，凡是制作佛像，塑像的工匠通常都会在佛像肚子里面放置一个宝物，比如一颗灵芝，一根人参，或是一颗玛瑙，一个金如意什么的。那底座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乌明】的线索。”老路觉得这事儿可以干，里面有一块金子的话，按照现在的金价1克三百，100克就是三万哪，发个小财没问题了！
“老路，把瑞士给我。”赞秋打着手电仔细查看了一下佛像背后
老路正在发呆做发财梦。
“老路，你干嘛呢，发什么呆，赶紧把瑞士递给我。”
这时候老路才反应过来，赶紧翻出来瑞士递给赞秋。
“帮我打着手电”，接着抽出小刀在一块漆皮上撬了一刀，那块漆皮瞬间脱落，赞秋拿起这块漆皮仔细查看。可把老路吓坏了：“你，你，撬下了一块？”
老路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心想这可是国宝级的文物啊！你这个小妮子竟然如此大胆，撬下来一块，这比吃大熊猫的罪过还大吧。我去，那点金子咱们不要了行吗？不会判我终身监禁吧。完了，这下可完了。
趁着老路还没晕倒，赞秋继续让他打着手电：“别晃，打好了。”
然后又用鼻子闻了闻漆皮，接着又拿瑞士把更大的一块漆皮撬下来了。
漏出的木质结构十分严密，在木头的接缝处都用蜡封住了。赞秋用小刀慢慢的割那些蜡，终于把一块木板周围的蜡都基本清除了，慢慢的撬开了这块木板，里面露出来一个红色包裹。
老路又被惊到了，这里面真的有东西。心想自己就不动手了，要是碰见个死人的什么手指头，牙齿啊，那得多恐怖啊。
赞秋小心的双手托着包裹放在地上，慢慢的打开红布包裹，但是感觉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疑云，包裹的红布根本就不是旧物，感觉很新的样子。这让赞秋和老路都有点失望。
打开以后，里面果然是一个现代物品，一只铝制的盒子，有点像老式的饭盒，里面有张字条。
上面写着：
戴九履一，右三左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减三除六，不要老九，七日往复，德满归真。
“这是什么意思？”看的老路一脸的雾水，根本摸不着北，心想故意出一道数学题考我，这分明是欺负老子数学不好嘛。
赞秋认真的在地上画起来：“前四句是在说河图洛书里记载的九宫格，这后四句。。。。。”
“喔，想起来了，射雕英雄传黄蓉说的吗，九宫格口诀。呵呵，这个出题的人喜欢看武侠啊！”对于不好好听课天天看武侠的老路来说，仿佛是遇到了知音的感觉。
“那这后四句，减三除六，拿什么数减三除六啊？还不要老九，这是什么意思呢？”赞秋一时不解。
“九宫格不是横起来，竖起来，斜着加在一起都是15吗？那就是15减三除六咯。”说着，老路在地上画起来。
（15-3）/6=2
“减三除六等于二，不要老九，怎么个不要老九呢？”
“一定不是这么算的。。。”赞秋继续冥思苦想。
“后四句是【减三除六，不要老九，七日往复，德满归真。】七日往复，那不就是一周吗？西游记里佛祖说九九归真。九九81咯！但是跟七有啥关系呢？”
老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搜罗大脑中的记忆，突然想起大学的数学老师好像也说过99归真，那堂课他还挨揍来着，记忆就像水中的字迹，稍微一晃就不见踪迹，只剩下水里的墨迹。老路刚想起来一点，又模糊了。
他按着太阳穴，就好像一休一样，口里默念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
赞秋看着他觉得好笑，但是又不好打扰他。继续在那里冥思苦想。
老路先想到大学的数学教授，是个瘦瘦的老头，上课的时候，非常的搞笑，跟学生们打成一片，又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强字，所以我们背后都叫他强哥！但是他不喜欢数学，总学不好。于是到了数学课就躲到后面睡觉。
有一次睡的正香，呼噜声响彻教室，强哥悄悄走到他身边，照着脑门就是一本，一本就是拿着教案朝脑门拍一下，只听“啪”一声脆响，吓了老路一个激灵。“啊？怎么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强哥站在他身旁，微微一乐：“同学，刚才地震了，你知道吗？”
“啊？地震了？”老路还有点没睡醒，迷茫的双眼看着同学和老师，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他才明白是老头子在逗他。
“路同学，黑板上的数字，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强哥故意提高了嗓门问他。
老路慢慢站起身，摸着脑袋往黑板看，“黑板上什么字啊？反正是一串数字，谁知道是干嘛的？”然后同学们实在受不了，一个个笑的都捂着肚子倒地了。
老路本来没什么幽默感，经此一役，成了家喻户晓的搞笑明星。
老路赶紧把思路拉回来，不想搞笑那一段。
就是黑板上那串数字，乘上七回，就能得到一串数字9，然后循环往复，可以验证一周七天。哎呀，那串数字记不清楚了啊。老路一个劲的拍自己的大脑袋，啪啪的好响，吓得赞秋搞不清状况。以为老路研究谜语走火入魔了。
“诶，老路老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能破解这个谜题了！就是一串数字，好像是从在金字塔里发现的，乘上七回就能得到一串9，就是那个数！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老路痛苦的抓狂啊。
赞秋搞不清他在说什么：“一串9，是几个九啊？”
“几个九，我也记不清楚了！”老路还在拼命回忆。
“五个9的话，除以7是”14285.571428571，手机上这个数除不尽，赞秋又换六个9试试，得到了一个整数142857。老路一看恍然大悟，想起来强哥教他的情景：“对对对，就是这个数，从1开始乘，乘到7就是六个9，九九归真啊。”
142857 X 1 = 142857
142857 X 2 = 285714
142857 X 3 = 428571
142857 X 4 = 571428
142857 X 5 = 714285
142857 X 6 = 857142
如果这个数字乘于7，结果更为震惊，全为9：
142857 × 7= 999999 ；
赞秋看着这个数字，也感觉有点熟悉，突然兴奋地跳起来：“对啊，你看，九宫格，九个数字，去掉3，6，9以后就是142857这几个数啊！等等，还有！”赞秋长大了嘴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现在所在的洞窟就是14号，还有28号，57号洞窟。”赞秋睁大了眼睛看着老路。老路也张大了嘴巴：“哇喔~~~真的啊，耶！”像小孩子来了个给力的姿势。和赞秋互相击掌。俩人就像小孩子一样玩嗨了！
一起拉着手兴奋地跑到28号洞窟查看，这个洞窟的佛像很多，但是赞秋十分熟悉地形，这里的4百多个洞窟对她来说那是了如指掌。这里的入口处也有一幅壁画，画了相同的僧人和侍女，只是情景不同，他们仍然依照刚才的方法顺着侍女的手势撬开佛像里的暗格，这里面果然也有一个盒子，里面还是放着一张字条：
四纵一横通阳关，不偏不倚走中间。
莫道死荫幽谷深，真光照耀脱患难。
老路已经有点烦了：“这家伙又搞这些玄乎的谜语，让我们猜，不会是耍我们玩的吧。”
“应该不是，诗文文风隐晦，一定是要隐藏某些线索，即使不相干的人得到了，也参不透其中的意思，也是为了保护真正的线索设置的。不会是恶作剧。”
“这也太难解了，四纵一横，难道是字谜吗？”说着在地上画起横竖。
“这根本就不对嘛。”老路有点江郎才尽的感觉，刚才第一个洞窟已经烧掉了几百万脑细胞，这会儿又饿又困，供电不足，就他那块低端CPU早就歇菜了。
赞秋若有所思:“这不是字谜，这是一张地图，师傅说敦煌古而有之，分东西两城，东城分为四纵一横，一横就是贯穿东西的阳关大道。不偏不倚走中间，就是阳关大道中路。
后面两句【莫道死荫幽谷深，真光照耀脱患难。】我也参不透，应该跟位置无关。”
“暗藏地图的线索，那赶紧去57号洞窟，也许会有新的线索呢。”老路来了精神头。
俩人又到了57号洞窟，按照前面的做法，又找到一个字条:
红炉紫碳照铁胆，霓裳冠英来把关。
春夏秋冬分四昧，闻鸡起舞莫等闲。
饥餐渴饮元气汤，莫教胡马度阴山。
赞秋看着这首怪怪的诗文，有点挠头，心想这首诗即没有数字密码，也没有地图指引。更像是表达边关守将的情怀诗。完全没有线索啊。难道是藏头诗？红霓春闻饥莫，说不通啊！藏尾也不是。难道是一张藏宝图的谜语吗？。。。
赞秋已经没有头绪了，老路更不愿意解谜题：“这首诗线索更少，更隐晦，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想不通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赞秋认真的收起字条，然后把撬开的地方都封好，两个人就匆匆的离开了。车子进了市区开始慢下来，跟行人的步伐一样慢悠悠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
街道上稀稀疏疏的有一些车，打着雾灯，同样好像老太太似的在街上逛。老路开了点车窗，闻一闻早晨清冷的空气，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美国大片的夜场刚刚从紧张刺激的影院里出来，更像是从梦里刚刚醒来，又回到了烟火气十足的生活。
最后的那首诗，凭着他资深吃货的嗅觉，断定左半边应该是在说三种食物，而右半边有可能在说一个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藏宝图的谜语。
突然，老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特殊的香料混合羊肉膻味的异香，曾经是他魂牵梦萦的乡愁，老路的身体也已经出现了条件反射，一个劲儿的咕噜咕噜响。赞秋都听见了，笑了笑：“是饿了吧，老路！”
“没错，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这附近有羊汤馆吗？”老路笃定不疑的问。
“有啊，有一家老字号，老马家羊汤。就在前面。”赞秋眼神一瞟。
老路往前看，果然有一家餐馆亮着灯，炉火正旺，大锅里冒着蒸汽漂了好远，一看就是汤锅。门口有个老先生白发长须带着白帽，身穿白色的围裙和袖套，手持一把大勺正在熬制羊汤。旁边有个小伙子，正在揉面，面案上就一个铁胆烧饼炉。店面写着“老马家羊汤馆”
老路一看这家一定是正宗的回民羊汤馆，一定没错。他的胃已经确认了这家的味道。叫赞秋立刻停车，迫不及待的就到了汤锅前头：“老先生早啊，来两碗羊汤，来大碗的啊！”
“诶，赞秋你能吃羊肉吧。”老路点完了汤才想起来还有位女士，没问人家。
“没问题，我吃。你点吧。”赞秋很爽快的答应。
俩人坐下来，不一会儿两大碗羊汤就端到面前，还有两碟糖蒜，和配料，两块锅盔。老路折腾了一夜，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也顾不上羊汤烫嘴，稀里哗啦，呼哧呼哧的就开始招呼，一边吃一边嘴里还念叨：“真好吃，太香了，没想到能在这里吃到这么正宗的羊汤。”
老先生看老路吃的很香呵呵直乐：“年轻人慢点吃，给你加汤啊。还有新鲜的元油肉，你来一碗不？”
“嗯，来一碗，来一碗，还有元油肉，太棒了。”老路嘴里塞满了羊肉和饼，听见元油肉，立刻又要了一碗。
“你吃过啊！你老家也有吗？”赞秋看他挺会吃的。
“有啊，我老家回民聚集区，特别正宗的羊汤馆，除了元油肉，丸子，面筋，酥肉，黄花菜，四味菜，棒极了，有机会我带你去啊。”老路一边说一边吃。带着元油肉吃的更香。
“四味菜啊，四种原料是吧。”赞秋押了一口锅盔。
“对呀，四样不同的菜，浇上羊汤，春夏秋冬都能吃。”老路甩开了腮帮子大快朵颐。
“春夏秋冬分四昧”赞秋睁大了眼睛看着老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你说啥？”老路饿太久了，有点反应迟钝。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赞秋好像发现了什么。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
“对呀，春夏秋冬分四昧，闻鸡起舞莫等闲。四昧也就是四种，四种味道不同的东西！要做这种食物要一大早天不亮起来，真的是闻鸡起舞。我去~~”老路大叫一声，邻桌的人都扭过来看他。老路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埋下头压低声音。
“赞秋，我告诉你，在我们老家有四味菜，而且羊汤叫做元气汤。饥餐渴饮元气汤，莫教胡马度阴山。吃饱了别说胡马，打老虎都没问题。还有打烧饼就是用炭火铁胆的炉子。”老路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得的精明气。
“那就对了，我记起来了，师父还在的时候经常带我来这里喝羊汤，他说老板原名马冠英。”赞秋看身边人多，压低声音说。
“霓裳冠英来把关，老先生拿着汤勺站在店铺门口，可不就是把关呢吧！”老路已经顾不上喝汤，一个劲的回头观察马老先生。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蛛丝马迹，但是老先生也没有什么器宇轩昂之处啊，就是干净利落的一个生意人而已。
“这个店的位置就在阳关大道中路，我敢肯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赞秋已经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像啊，没有诗文里写的那样啊。”老路还想故意提出点疑问。
“大隐隐于市，既然要隐，当然不能一眼就看出来啊。”赞秋反驳道
“那我们怎么才能确认呢？难道那字条给她看哪，也没有接头暗号啊！”老路不知道该如何与马老先生搭话。
“嗯，我想想。。。我有办法，你在这里等着我。”赞秋脑筋一转，计上心头。
赞秋走到老先生跟前：“老板，我觉得您家元油肉挺好吃的，给我打包一份吧。”
“好嘞，稍等啊，你坐着吧，我给你拿过去哈”老先生看赞秋过来，很热情。
然后赞秋暗暗地低下身子，靠近老先生身旁，低声说：“红炉紫碳照铁胆，霓裳冠英来把关。”
老先生似乎没听见似的：“您吃好了莫，慢走啊。”熟络的继续跟客人打招呼。完全没有搭理赞秋那一茬。
“你的元油肉好了，我给你包了两层袋子，不会漏的。”老马很自然的把元油肉递到赞秋手里。
赞秋接过元油肉，注视了一下老人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异样。店里人多，她也不便再问什么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诗文里提到的并不是这个马老先生。
老路和赞秋回到车里，俩人开始分析马老先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哪有那么巧合的呀！每一句都对应的那么巧，肯定是老先生还没确认是否安全，还不想那么着急显明身份。所以当面没有说什么。”老路这会儿吃饱了羊汤，智商指数也开始回升了。
“我觉得应该是他，而且他已经留下线索了，我低声说的话，他肯定听见了，但是却装作若无其事，不回答就是回答。也就是默认了。”赞秋的智商水准一直都表现的很稳定，只是没有老路对食物那么敏感。
“嗯，下一步可以经常来这里吃饭，他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老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呵呵，没问题，不过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赞秋狡黠的看他一眼。
“对呀，我得跟摄制组继续西行了，不取得真经，不能回家看。。。那个什么，我等会儿就下车吧。”本来他想说回家看媳妇儿，但是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后半句就又憋回去了。
赞秋觉得跟老路在一起虽然没有特别让她心跳的感觉，但是这个人让她很放松，可以在他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并不必担心：“路翻译，你还得去哪里取经啊？”
赞秋顺着老路无厘头的说法追问。
“哎，下一站高昌，吐鲁番，最后到了天池就算取得真经。”老路感觉终于可以很放松的在一位女士面前胡诌乱砍。到了他住的酒店，老路就要下车了。
“路翻译，这一夜可是把你折腾的够呛，好好回去休息吧。那你取得了真经以后，还回来吗？”赞秋没等老路跟他客套，话锋上就占了先机。然后给老路一个狡黠的微笑。
“呵呵，王老师你真会逗我，多亏王老师指导，我才解了心中疑惑，从天池回来一定回来找你，我还得去喝老马家的羊汤呢！”老路突然觉得几句话有点太内涵了，有点不好意思，故意装正经的回答。
“好，我等着你！”说完，赞秋就走了。
老路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味着赞秋临走给他的一抹似有似无，有点狡黠，还有点好感，也许还有点留恋的浅浅的微笑，让他如坠梦里雾里。眼前所见之处，花是更鲜艳的鲜花，前台小姐都显得比昨天明艳动人，大厅的石头都好像比以前明亮了许多。进了电梯遇到打扫卫生的大妈，他都忍不住夸两句您辛苦了。反正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回去以后接到通知，因为导演和经纪人昨夜喝大了，今天不能开工，延迟一天出发。今天自由活动。老路一个鱼跃趴在床上。瞬间进入超爽状态。
哇塞，这让老路觉得今天上天特别眷顾他，简直就是把自己前三十几年受的委屈都在这个月补偿给他了，他经历过艰苦的勤工俭学，然后就是腥风血雨职场生涯，甚至是有点狗屎的职业经历，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也完全不曾有过没有事业感，一边跟中国人解释日本人有多么的固执与，一边还得跟日本道歉说中国市场是如何的飞速发展，一切的矛盾都源于互相的不理解。放他*的狗屁，无非都是各怀鬼胎，想要攫取更得利益，争风吃醋而已。
自己还得装成傻子跟一群傻叉废话。受着夹板气还拿着低微的工资。
又遇上个无法跟你自己走到底的糟心媳妇儿，，，哎，不提也罢。
但是赞秋的一个微笑，一句调侃都能让这些前尘往事随风而去，戈壁沙漠瞬时变成浪漫沙滩，垃圾遍地也能幻化出一座花园。
老路手里拿着【乌明】，心想也许老天爷眷顾，让我发了财，然后还能跟赞秋在一起呢！于是老路越想越开心，甚至觉得【乌明】没啥重要的了，关键是能跟赞秋在一起那是多么令人兴奋地一件事啊！于是老路开始造梦，各种跟赞秋在一起的情节，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路听见电话铃响了，一看来电的是赞秋，立刻就从心眼朦胧里醒过来了。老路正想跟她打电话呢。谁知道她自己打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喂，赞秋啊，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啊？”
“别玩了，我发现新的线索了！”赞秋一本正经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