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荐书 | 饱含浓情的美食书,越看越饿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0-11-19 21:21:51

苏州人讲究“不时不食”,一直习惯跟着时令吃东西,如果说非要找一样食物来代表苏州,苏州人民一定会觉得为难。眼看着快要入春,不少吃货们却又惦记着秋天大闸蟹的鲜甜滋味。南方人吃大闸蟹向来慢条斯理,但你知道东北人是怎么吃螃蟹的吗?今天就给大家安利一本《饮食谭屑》。



《饮食谭屑》出版于2013年,作者是兰楚。全书分为原汁原味的家乡味道、粗犷淳朴的满族食风、醉里乾坤的杯酒趣话和烟火人间的饮食琐记等四辑。字面上看起来是身为关东(东北地区)土著的兰楚写自己家乡的食物和感触,身为非关东地区的读者也许会有“阅读它会不会达不到共鸣”的迟疑,但实际上,完全不会有这种体验。


苏州人喜食大闸蟹,这点作者也不否认,“一般对老饕来说,如果写食蟹之趣,多半是写江南食风的。”接下来,作者写了东北人吃螃蟹的习惯,东北人吃蟹没有一个慢慢吞吞,一阵狂啖之后,留下满桌的狼藉。而到了过年或正月十五时,家里做个炭火锅,锅底卧几只一劈两半的飞蟹(梭子蟹),作为垫底的美味。这种土豪的吃法在苏州极为少见,所以读来是极有意思的。


豆瓣上,许多网友都十分推崇此书。

@ Alberta 说:北方平头百姓好吃,吃蟹没八大件也不会吃完秤量,浓油重盐管他本味如何,汤汤水水的呼啦啦就是一海碗。汪老梁老讲吃对我等平头百姓还是有那么层阶级疏离感的,这本书就没有。甭管怎样,吃美就算。


@ cindy 则评价此书很家常,有记忆香味的美食。插画特别好看!有丰子恺的调调~


这本书中的很多小吃大家可能闻所未闻,但却能从中领略到它们独特的文化传统魅力,甚至真的会从一个陌生的小吃那里延伸到你家乡的类似小吃,从而会心一笑。正如作者自序中所感:“我想没有一种事物能如民间美食这样贯穿每个人的一生记忆,让人如此回味无穷,它简直就是一种令人坚笃信念,能伴人度过清贫、富有、繁盛、落寞、热闹、孤独等等生命的各个时段的光阴。”


《饮食谭屑》文摘(自当当网)

油炸糕绝对是解馋佳品,特别是对于喜欢油腻的关东人来说,因为在东北这寒冷的地方,油腻的食物特别饱胃,能抵抗风寒。


儿时对油炸糕的深刻记忆源自乡下童年的清苦生活。父母忙着上班,我们小时候是由姥姥照看着。姥姥安排着一家人的伙食,她会利用手边的原材料创新,比如用麻花做成的“麻花汤”,用剩白米饭和土豆、白菜做成的“和和饭”,都是比较好吃的家常饭菜。其实烹制家常饭就是这样,不在于多,在于创新,这样,才能令人胃口大开。所以在那儿时贫寒的记忆中最温暖的部分是来自一家人改善伙食的时候,比如姥姥在春天最缺美食的时候,会做油炸糕给我们小孩子吃。


姥姥炸油炸糕的过程非常有观赏性,动作麻利、舒展、节奏鲜明,有板有眼儿。她把家中那个有了很多年头的大实木面案放在厨房里的厨架上,然后面案上安置好黏米面盆和豆馅盆。这时把灶上的火点着,鲜亮亮的纯豆油倒入大马勺中,火不能太猛,中火或小火就可以了。这边等油烧热的工夫,那边开始包炸糕。而说起大马勺,还有来源。在《龙城旧闻》锣锅为铜釜,记载有老关东满洲人旧闻,“两人共用之,昼可炊,夜击以警”,另据史料记载,八旗行营的炊具很简单,主要有大马勺和锣锅。这锣锅我是没有见过,但农村遇紧急事敲锅的风俗至今仍存。而大马勺是常见的,是带一个长长的木制柄的小锅,能煎炒烹炸。


再接着说炸糕。姥姥包炸糕的过程是这样的,只见她从黏米面团上揪下一个个鸡蛋大小,个头均匀的剂子,然后用擀面杖迅速擀成面饼,然后再拧下一个个乒乓球大小的豆馅,夹在面饼中,用手一团,就是一个。包好的炸糕整齐地码在面案上,大小一样,赏心悦目。这时灶下的火温渐渐上来,随着热油慢慢腾起青烟,就可以把包好的炸糕下到大马勺里炸,一次能炸五到六个。放到油里的炸糕随着油花滚上几滚,由雪白逐渐变成金黄,面皮冒出一个个小小的油泡的时候,这时炸糕达到最佳状态,外酥里嫩,细糯绵软,吃口极香。

 

那时乡下的油坊榨出的豆油特别纯,轻轻一晃就能厚厚地挂在大瓷碗的碗壁上,这就是俗称的“挂碗边儿”,检验上好的老抽和老米醋都能用到这个方法。这种油炸出的油炸糕油香味儿从闻到吃都让人感到敞亮,没有“哈喇”味。外祖母包炸糕的动作飞快,一团就是一个豆包,一拍就是一个饼,边包边炸,很出活。但也供不上我们这些小馋猫偷吃的。炸好的油炸糕先从油锅里捞出来,放在铁箅子控着油,晾一下,让炸糕散散热气。这时还热乎着,趁热吃一口,甘甜糯酥,那个香啊,一下香到骨头里,而且新炸出的油炸糕口感


酥软,不禁吃,这时就是小孩子也能吃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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