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油的香,是＂撩＂人的芬芳
花椒，一说起这两个字，仿佛觉得眼前的空气都会莫名冒出香味来。难得最近天气转凉，于是呼朋唤友去吃了几次重庆火锅。很多时候看着锅中咕嘟咕嘟翻滚的红色花椒，以为不过是火锅中的一味配料，可是殊不知，它从远远的几千年前走来，自是一种芬芳又温情的信物，可以蕴含的念想却是深无止境。
汉源花椒
之前有一个朋友问我过年带回来的“妈妈牌土特产”是不是都吃完了？我就想起那些自家烟熏的香肠、牛肉干巴，还有从老屋院子后面山上新鲜摘下的花椒、地里现挖的红薯……节后回程，满车的花椒鲜香就成了我一路的兴奋剂。
我明白其实朋友说的 “妈妈牌土特产”，那是一种感情化的东西，摸不着，感受得到。是家乡的感觉。
老家汉源的花椒天下闻名。每次秋天回家，只要赶上时节，都能摘到新鲜的花椒。自家老屋院子后面是海拔2000多米的川西高原，气喘吁吁的爬上去，在有刺的花椒树上小心的摘些红透的花椒下来，留一些叶子，用食品袋密封再放进干燥的保鲜盒里。1800公里，20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后，红艳艳的花椒随我穿越了小半个中国。
然后在深圳，做菜的时候爆几粒花椒，炸油饼或者酥肉时加上些自己磨的花椒粉……香香的吸引些朋友来吃了。个中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汉源花椒中的上品--梅花蝴蝶椒
真正知道花椒文化，也是在汉源。有一年去看九襄镇的梨花，顺便拜访了一家业内非常有名的花椒油工厂。五丰黎红的总经理何学云带我们参观他们发展起来的、2000米海拔上面的60000亩花椒种植基地。初春的川西高原梨花胜雪，清冷的山风吹得人脸上生疼，太阳光闪烁隐匿在花椒林中间。山脚下一片占地极广的现代化工厂，边上是还没完工的中国花椒博览园。我们在山上快冻僵了，直到中午返回厂区，鼻腔里猛然充满食堂正在爆炒的那些麻辣鲜香的味儿才回了魂。那些穿着干净工装的工人们，三五成群的进入食堂，饭前先喝上一杯暖暖的竹叶青茶，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何学云和他种在厂区里的花椒树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何学云指给我们看《东皇太一》里面这短短四句歌儿，说了包含花椒在内的五种香料和三种用法。他说：“我们的祖先真是香得不要不要的。你看他们也做花椒油啊，毕竟有时候你直接吃花椒，满口渣，口感确实不太好。”
何学云说花椒是屈原的毕生嗜好。他在《楚辞》里说“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掬芳椒兮成堂。”修个新房子还要捧一把花椒来撒满厅堂，喜欢的人是真任性。
細井徇著《诗经名物图解》中的花椒树
花椒是上天送给人类味蕾的一大馈赠，春秋时期已经是珍贵无比的香料。《楚辞》里说“椒，香物，所以降神”。《诗经》也记载 “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馨，胡考之宁”。古人相信放了花椒的饭菜香香的，用来敬神，神灵吃得爽了，就能帮助国家强盛，保佑人民幸福。
“视尔如荍，贻我握椒”。当然花椒这种珍贵的香料还可以是定情信物。2500多年前的歌舞会上，舞姿袅袅、荡人心魂的姑娘，送给男子一把芬芳的花椒作为信物。男子接受了花椒，也接受了姑娘的爱情。
做花椒油的小姑娘
于是这个花椒，从几千年前走来，幻化成风姿绰约温情万千的花椒油。我们在五丰黎红工厂的食堂里，品尝这家业内最大的气度，每年1.8万吨的产量，持续30年的销量遥遥领先。味蕾也因此大为享受。
种花椒的叶万根
叶万根是梨园乡大力村村长，也是五丰黎红花椒种植基地的负责人之一。有一次我跟着五丰黎红负责生产技术的谷学权去看花椒采摘，特意去他家里吃了一回椒麻鸡，是叶万根自家养的土鸡。椒麻鸡与粤菜的白切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刚刚断生的鸡肉搭配小料吃。鸡皮爽脆，鸡肉紧实，椒麻鲜浓，越嚼越香。谷学权给我说：“很多美食故土难离，主要是因为取材不易。比如叶万根家的椒麻鸡，自家土鸡和高品质花椒油，在外地并不容易买到。” 他觉得只有汉源花椒和花椒油才能为这道菜增色。所以他接着又说：“我喜欢花椒油香香麻麻的感觉，就希望有人的地方就都能吃到五丰黎红的花椒油。”
叶万根家的椒麻鸡
叶万根告诉我汉源花椒有2000多年的种植历史。以前本地人就是在房前屋后种几颗，用于自家做菜的烹饪调味。大规模的种植还是因为五丰黎红来做花椒油，在当地发展花椒基地之后。他说“五丰黎红在技术、农资等方面都有支持，销售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们就敢大力发展花椒种植。很多本来在外打工的人看到这样的效益，都回来发展花椒种植，都已经脱贫致富。”叶万根现在每年有20多万的纯收入，他是华润五丰产业帮扶的受益人。
花椒采收
听叶万根说五丰黎红的故事，我突然感慨，有些时候，人的理想也不一定非要“很大”，平易和朴素的梦想，一点点、脚踏实地的去实现它，就能带来很不错的收获。
叶万根的母亲在拣选花椒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安居乐业总是我们的梦想。只是几千年来，我们放不下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相见欢，别离苦。梦想是根源，是幸福的起点，也是诸如华润五丰何学云、谷学权和叶万根们的奋斗目标。
还是吃火锅吧。喜欢就多放点儿汉源花椒，寒气中就有了清冽的香。或者多放点儿五丰黎红花椒油，仿若成熟的女子，芬芳醇厚，浑身充满了诱惑。
图片视频 | CR NgFung
文字 | 五阿哥
插画 | 浪人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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