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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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稿:中乡美驻山西选稿基地执行主编王长海(沐心)
文图编辑:染香 柳丝青青
很久没有回到家乡了,看着满山遍野的果实,谢老二欣慰地微笑着,夕阳照在果实上,果实发着瞬间的闪光,在这夹着秋果香味的晚风中,当年的一幕,又使谢老二陷入到深深地沉思中,仿佛有一种时已过境未迁的感触。
谢老二还清楚地记得,高考落榜那年,好多同窗都考上了大学,而他这位被老师和同学都公认的未来大学生却名落孙山之后。
丢脸是小,心里那个味却是凉凉的,内心里感觉是,从此,他的世界是灰色的,再加上父母的冷言冷语,他真感觉到自己是上天无门,钻地无缝。每天在父母的奚落中,拼了命地干着农活,他下了狠心,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狗日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就算是在夹板中,日子也还是得过。这种倔脾气从小就在谢老二的骨子里种下的根,总有一种不轻易屈服的劲。
也许“退一步海阔天空”,考起大学是跳出龙门的路,既然,这条路已封死,自己又何必在这一棵大树上吊死呢,农村的广阔天地,执着下去,相信总有另一种奇迹出现,与其怨天忧人,还不如想一法子,放下自己的过去,一切重新来过,接过父亲的班,重头做起,做一个现代化的农民,也未尝不可。
谢老二是个敢想敢做,雷厉风行的人,看着自己茅屋后的大片荒山、荒地,一个宏伟的计划开始在他心里酝酿。
谢老二首先说服了自己父亲,再说父亲也看他是在干正事,虽不甘心,但还是把刚卖西瓜的一干多块钱给了他。
随后,他便托熟人,在州农科所,把苗木买了回来,寄栽到自己的熟地里。
后山的荒地荒着也是荒着,刚开始,别人也不太重视,认为没多大作用。
虽然不是谢老二家的,如果要买过来,他刚从学校出来,没那么钱,不如与别人商量把它租过来。开荒过后,再种上果树,等到有了收成,再每年付给荒地农户多少钱。
心动不如行动,山里干活的人,白天都特别的忙,只能等太阳落山、天黑后,一个个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家里,凑合吃着孩子做的菜饭,然后,两口子把脚放在盛有温水的木盆里,女人时不时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嘴里一刻不停的说着孩子,这也没做好,那也做得看不上;而男人,只要有一口热的饭菜填满肚子,然后便拿着烟杆子,半闭半开着眼,不时,吱鼓、吱鼓地吸差旱烟,仿佛其他的事,都是婆娘干的。
谢老二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要求人家,于是在村口代销店里买了几包农村认为了不起的好烟,之然到一家家上门,见面就打烟,然而,就和别人谈,趁别人还在朦胧状态,就把合同签了,一个晚上,凭着谢老二的口才和小恩小惠,第一部计划,租荒山,便在他和那些租主中完结。
万事开头难,没想到谢老二却轻而易举的拿下了。第二步计划便是开荒,光靠自己一家人,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去。再说季节可不等人,明年春季果苗必须移栽可是家里确实没钱,最后谢老二把目光落在了自家年猪身上。父亲没说什么,母亲心痛舍不得,但又没办法,一直从早上骂到晚上,谢老二知道,要干大事就不必在意小节,你骂你的我干我的,最后把猪卖了,把卖猪的钱全部花在请人开荒上面,每天请十来个人,经过一个冬季的开垦,原来的荒山变成了梯土地,足足有七、八十亩。开春后,这里将是果苗的新房。
经过一冬的贮备,开春时际,选了一个阴天,谢老二自己全家齐上阵,另外又请了十多人,经过统一修剪后,所有的果苗四米一个坑,从早晨天朦朦亮,一直干到月亮出,他咨询过专家,同一天下土的苗,将来长势才均匀。所以就是再苦,也不能耽误了苗的同期性。
果苗栽好后,在谢老二的精心管理下,施肥、打药、修剪,全部科学管理。三年后,全家人披星戴月,果园迎来了零星的挂果,八年后,付出迎来了回报,谢老二也有了一定的资本,还请了几个工人,自己一边干着农汚,一边指导着技术指导,同时还帮乡亲们提供技术和苗木上的支援。
经过了多少无白天黑夜的劳作。
现在的谢老二,已鸟枪换了大炮,自己开了一家成规模的水果贸易公司。下面员工,清一色的大学生。
这一切,验证了一句话,上帝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封住了你想走的路,逼你置之死地而后生,执着,就会有希望,执着,总会有成功的喜悦。
作者简介:零子,苗族,湘西诗人,大山农民的孩子。 从2012年开始创作,诗网刊认证诗人,《大文坊》诗歌主持,诗、词见众多诗刊,刊发小说有《同学会》《那一年,秋季的雨》《殉情》《血恋》《借娼》《夺枪》等。把写作当成爱好,用笔和心灵对话,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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